好事。
天大的好事。
沈持立即去找温至:“温大人,孟进士那头应了,请温大人给乐家回个话。”不知道乐家女郎有没有等急了。
“唉呀这下有谢媒礼拿了,”他又笑道:“下官得分一半。”
“沈大人真是个财迷。”温至笑呵呵道:“本官散值后拐一趟乐家,”他转而有些幽怨地说道:“乐家的老闺女都要出阁了,本官什么时候觅得东床快婿呢。”京城人都觉得乐家那闺女这辈子都嫁不出去了。
没想到她的夫运在后头呢。
京兆府的同僚听后说道:“温大人让令爱多登几次绣球楼,下官听说连欧阳家那位眼高于顶的女郎都找到如意郎君了,咱京城出挑人物多的是,多扒拉扒拉。”
温至吃惊:“什么时候的事?哪家的郎君?”
“是萧相爷的儿子,”同僚羡慕地说道:“她这次是攀高枝了。”
自打那次欧阳芷登上绣球楼抛绣球后,全京城都在说她的美貌,求亲者踏破门槛,连左相萧汝平家都遣人来,给相府二公子萧既做媒,萧家是本朝开国之初天子赐姓,矜贵得不得了,也是巧的很,萧二时年二十五岁,风流俊逸好才学,欧阳家哪有不答应的,一下就说成媒了。
她的婚事一成,京城的高门世家有女儿待嫁的更疯了,看见京兆府的人都在催赶紧开绣球楼,让他们的女儿去抛绣球择婿。
温至:“……”这等好事什么时候才能落到他家闺女头上。
当日散值,他去乐家捎话:“孟进士或许很快要上门来提亲了,恭喜啊。”
光禄大夫是个虚衔,乐家并不算多煊赫的权贵,乐莲舟的叔父乐宗音对侄女挑的这个贤婿非常满意,说道:“他俩岁数都不小了,不用讲究太多虚礼,早早成亲是正经。”
温至笑道:“得嘞,明日我就转告于孟进士,要快,要快。”
孟度和乐莲舟的婚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看着孟度又是忙着找宅子又是张罗向乐府下聘,定于二两个月之后成亲,沈持他们都替他高兴,期待着这一场来之不易的喜酒。
沈持对孟度说道:“夫子,这事儿吧我熟,你有不懂的地方问我。”
孟度:“……”
他心道:你小子就吹牛吧,为师不是很想戳穿你。
时无重至,七月倏然过去,一眨眼便是八月份了,京城的秋雨滴滴霏霏,恰梧桐叶落时节。
夜里凉爽,沈持在灯下写《平西南策》的进展也快了些,初稿差不多已具雏形,再修上二五遍就能呈送御览。
写完初稿之后,他随意伸了个懒腰,从书房出来,此时二更末,明月当空流光徘徊,令人心旷神怡。
脑子也格外清醒,沈持暂时搁下京兆府的事,盘点了下沈家的生计。从年初至今,大半年过去,他手里积攒下四十多两银子,一半是他的俸禄,另有二十多两是《鸣虫》的润笔费——今年夏天他忙于种种事情
些地方。”
否则,那些身娇体弱的文官怎么可能走到那些地方。
沈持:“……”这事儿他早想到了,否则不敢想象工部的官吏怎么能行到人烟罕至的金沙水上游的。
看来皇帝想要吞并大理国的决心不小。
沈持在心里说道太好了,这是一件极好的事情,金矿加当地的沃土,将来纳入王治之下完全可以养得起戍守的兵士,这样朝廷不仅扩大了版图,还不用出军饷,治理一阵子说不定还能为朝廷添一个财赋之区,方是长久之计啊。否则单单为了扩大版图,让朝廷填银子进去养着,毫无意义,也容易放弃。
众大臣也都看出皇帝萧敏的心思,右丞相曹慈问:“陛下,那大理国那边?”
萧敏:“这次不必派朝廷官员再去交涉,”他命工部尚书李为道:“飞鸽传书给胡爱卿,让他同样送九颗金珠给大理王段思仓。”
兵部尚书魏淳担忧:“陛下,要是大理王得知咱们在金沙水堪到金矿,利用近水楼台之机发兵去独吞哪里该如何是好?”
“这正是用到兵部的时候,”他说道:“命镇西将军史玉皎挑选精兵悍将,还是拿工部开矿为幌子,尽快去到金沙水去。”
先下手把那块儿地看起来。
魏淳:“是。”
皇帝又瞧着左丞相萧汝平说道:“这次不必从朝中派使臣出使大理国再商议此前开矿的契约,黔州府离得近,就从黔地挑选一位能官吏去一趟吧。”
“黔州府盐务官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