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想要写奏折,胳膊更疼了,对赵蟾桂轻咳一声:“留署的马车闲着吗?”这次不骑马了要坐马车去媳妇儿那里。
“在呢,”赵蟾桂看了眼兰翠:“我这就去给大人备车。”
兰翠:“……”
怎么沈大人出一趟门变得娇气起来了?
她没有细想,说道:“那我先走,回去等沈大人。”
沈持让赵蟾桂赶着马车送他去戍军营地,路上看见零星的稻田,稻穗金黄,问道:“是本地人的田还是从戍军家眷的田?”
“是戍军家眷的田,”赵蟾桂说道:“杜大人说,本地人少且不事耕种。”
是以鹤州的田亩数还很少。沈持心想:户部和鹤州官吏尚任重道远啊。
“哦,”他闭目养神片刻就到了军营中,他穿着春衫踩着矮凳从马车上下来,年少的脸上浮现一抹浅浅的微笑,浑身上下透出一股风流文弱。
史玉皎打眼一看,咦,这不是她的夫君又是谁?赶紧上前说道:“我本想派辆马车去接沈大人的,想不到这么快就来了。”
沈持躬身施礼,笑道:“看来我与将军心有灵犀……”
看到他俩这一句你来我往的,旁边的人都肉麻得笑出了声,还有人低声说荤话:“你们说晚上咱们史将军是不是都不敢怎么动,稍一用劲还不把这小娇夫的腰给掐断了……”
沈持听见了:“……”立即昂首阔步,下盘力求沉稳,证明自己也曾习过武。
史玉皎看着低声发笑:“行了,你跟他们较什么劲儿啊。”
沈持:“……”
“伤哪里了?”到了屋里,她伸手宽去他的外衫:“让我瞧瞧。”
沈持伸出左手臂,委屈地道:“你看,几乎被扎穿。”
对她来说无非是微末小伤——见惯了,不过她还是认真看了看,满眼心疼:“元高射了你一箭是吧?”等着,来日沙场上相见,她必加倍奉还。
看他上好了药,她又问:“别处还有伤吗?”
说完她很是担心地要掀开他的衣裳。
沈持抓着她的手:“夜里到床上给你看。”
这话说得她脸面飞满红霞,一转身伸手捞起她的狻猊银面带上出去了。过了会儿,史玉皎又带着个小女郎进来了,原来是营中开饭了,这小女郎端了饭菜进来:“将军,沈大人,吃饭吧。”
史玉皎又摘下银面,亲自摆了盘,盛了饭,跟沈持说道:“吃饭吧。”
沈持见她面色如常了,不再没正经,好好地吃了顿饭,而后漱了口,半躺在藤椅上有一搭没一搭说话:“玉展这次算立了军功吧?”
史玉皎:“算。”
“给他上奏兵部吗?”他又问。
她:“嗯,写到折子里。”
……
两个人说着话,歇息一会儿,渐渐入了夜,沈持坐在书房铺开纸张——幸好伤的不是右臂,忍一忍尚能写字,给皇帝写奏
对他深深一揖:“是鹤州府的荣幸。”
王渊:“我观归玉这些年来所为(),虶?╠??????()『来[]≈ap;看最新章节≈ap;完整章节』(),百姓之所期,很好,他日朝廷当万石厚禄,三公九卿,虚位以待你呀,归玉。”
“先生过誉了,”持续说道:“这些年学生不敢说劳苦功高,但凡事尽心尽力,平定西南之事也算是略有起色罢了,均是尽人臣本分。”
王渊欣慰地点点头:“归玉……”
小厮走过来的脚步打断了他的话:“岑教谕递了帖子,说想拜访先生。”
王渊看了眼沈持:“我这里有客人,还是请他改日再来吧。”
小厮出去回话。
王渊又说道:“对了归玉,我听说岑教谕是你的同乡兼同窗,他品性如何?”
“先生为何问起这个?”沈持说道:“我离家的早,与岑教谕多年未见,不敢妄言。”
“杜大人想为他保媒,”王渊说道:“求娶袁婉。”
沈持:“……”
王渊见他不说话了,笑道:“如今反倒是我同岑教谕打交道的多一些,我慢慢看。”
沈持一笑,又同他说起别的。
……
回去后,夜里,沈持同史玉皎说起王渊的事,颇为伤感,她却问:“那两个宫女王大儒真的不要?”
沈持:“他既认了干女儿,大抵是无意美色了。”
“怀武将军苏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