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凝视着沈澈,语气平和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沈老爷子为人仁厚,我相助,纯属本心,不求丝毫回馈。沈家主一路风雨兼程,实属不易。”
“然而,你作为后辈,当珍惜眼前福分,心存感激,更要懂得回馈这片养育我们的土地与社会。”
“切莫以貌取人,更不要以强凌弱,若能心怀善念,便尽力去做个好人;若力有不逮,也请力求不成为社会的负担。遵循此道,你的未来之路,自会宽广无碍。”
“我的话已尽于此,至于是否入耳入心,全凭您自行抉择。”
沈澈听罢,林川之言犹如晨钟暮鼓,振聋发聩。
那字里行间流露出的威严与深邃,让他心中不得不强压情绪,面上维持着恭敬。
“林先生放心,您的教诲,沈澈铭记在心,定当奉为圭臬。”
林川微微一笑,轻轻颔首:“记与忘,行与止,皆系于您自身。好了,我们走吧。”
说完,林川搀扶着苏晴,缓缓走向门外。
沈澈则暗自调整呼吸,目光转向苏家主与苏夫人,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叔叔,阿姨,咱们稍后再会。”
苏家主回以微笑,心中却暗自思量,林川对待这位沈家的年轻掌舵人,似乎少了些应有的敬意。
然而,此情此景,他只能默默藏于心底,不敢轻易言明。
待众人行至楼下,林川与苏晴被安排坐于中央车辆,而沈澈则临时改变主意,坐上了前方的一辆车。
车辆启动,沈澈的神色瞬间变得阴沉,难以掩饰的愤怒涌上心头。
“岂有此理,简直是目中无人!林川这小子,不知从哪蹦出来的乡野村夫,竟敢凭借救了我爷爷一命,又得我父亲赏识,便如此嚣张跋扈,教训起我来了,简直是大胆妄为!”
沈澈在车内怒不可遏,声音响彻车厢,满脸怒容令人心悸。
坐在副驾驶的李彭,见状亦是愤愤不平,对沈澈说道:“沈少,方才之事,我亲眼目睹,林川此人,太过狂妄自大,完全不顾及您的颜面。”
“您本是出于好意,担心他到了场合会出丑,他却不知好歹,反将好心当驴肝肺,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更过分的是,他竟敢以长辈之姿训斥您,简直是分不清轻重缓急,糊涂至极!”
李彭义愤填膺,与沈少同仇敌忾,以讨欢心。
沈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悠悠道:“瞧那不知从哪个角落蹦出来的土鳖,竟还自以为是何方神圣,不过就是恰好救了我爷爷一命罢了。哼,咱们走着瞧,他迟早得栽跟头。”
“李彭啊,待会收敛些脾气,别露了馅儿。眼下正值紧要关头,我父亲对他颇为赏识,咱们暂且忍气吞声便是。待到他不再被需要之时,我再好好与他算算账!”
言及此处,沈澈的眼神闪烁起异样的光芒,他低声自语:“说起来,他与苏晴的那层关系,倒真值得深挖一番。记得早些年我也曾见过苏晴,那时怎就没瞧出她竟是这等绝色佳人?尤其是今日这一身装扮,气质非凡,令人见之忘俗,真真是楚楚动人,引人无限怜爱。”
沈澈,至今仍是孤家寡人一个。
这固然有他眼光挑剔的缘故,但更主要的,是他将所有的心力都倾注在了事业上。
那份对事业的勃勃野心,远超同辈中人,也是他能够在众多竞争者中脱颖而出的关键所在。
然而,岁月如梭,成家立业似乎成了不可避免的课题,毕竟身为家族支柱,延续血脉、稳固基业是责任所在,否则,家族内部的纷扰定会接踵而至。
若能寻得一位不仅在事业上能并肩作战,家世亦能相辅相成的女子,那自然是锦上添花的佳话。
然而,此刻的沈澈,心绪却悄然偏向了苏晴。
李彭窥见沈澈的心思,轻声细语地提醒:“沈少,但您也需留意,林川与苏晴之间似乎暗藏玄机,此刻若贸然行事,恐会触动林川,他若向家主告状,后果不堪设想。还望您三思而后行,暂且按捺心绪。”
沈澈闻言,面色一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言之有理,我自然心中有数。你去探明他俩的情况,后续如何,我自有分寸。”
“至于那林川,我虽给了足够的敬意,甚至不乏曲意逢迎,他却不知好歹,竟敢对我指手画脚。哼,真以为自己是我的对手?且看他日后如何嚣张。”
一路之上,沈澈心中愤懑难平,直至酒店大门前,见门前冷清,无人迎接,沈澈索性卸下了伪装,下车后,并未如之前般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