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飞哥的吩咐,令现场众人皆是一震,面面相觑。
尤其是大飞哥的亲信们,一个个目瞪口呆地望着他,仿佛被雷劈中。
大飞哥此刻也顾不了那么多,直接怒吼:“都看我做什么?还不执行命令!记住了,谁敢有丝毫异心,即刻拿下!”
说完,大飞哥转向林川,眼神中满是恭敬:“林先生,您放心,只要有我大飞在,定保您毫发无损。”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哑然。
要伤林川的,不正是你们这一伙人吗?
如今,你们却成了他的守护者?
这戏码,未免太过讽刺。
而林川,心知肚明,望着大飞哥等人,轻轻点头:“其实,你们不必如此,我自有应对之法。”
此刻,大飞哥信不信林川的话,已不再重要。
重要的是,他必须完成使命。
“是,是,林先生自然身手不凡,但请体谅,五叔有令,务必确保您安全无虞。这等小事,还是交给我们处理吧。”
“林先生,对于刚才的冒犯,我深感歉意。您若有什么惩罚,尽管提出,我绝无二话。”
说罢,大飞哥狠狠踢了踢一旁呆若木鸡的马兴,笑道:“林先生,马兴他不懂事,冒犯了您,请您随意处置。”
随即,他转头对马兴怒喝:“你这不长眼的家伙,还不快给林先生跪下道歉!”
马兴这才如梦初醒,脸上写满了痛苦与懊悔。
连那位大人物都要尊敬他,马兴刚才的举动,岂不是自寻死路?
这一切,苏雅害的!
马兴怨恨地瞥了苏雅一眼,苏雅也被这眼神吓得一哆嗦。
林川,一个刚从监狱出来的普通人,怎么可能与那位大人物有交集?
这一切,太过离奇,让她根本无法接受。
然而,现在接受与否已不再重要。
大局已定,马兴无力回天。
他咬紧牙关,望向林川,声音低沉:“林先生,是我错了,请您发落。”
林川凝视着马兴,语气淡然:“如何发落,我方才已言明,无需赘述。”
确实,林川之前已经说过,但马兴心存侥幸,以为成了“自己人”便能减轻处罚。
然而,他低估了林川的决绝,更忽视了一个事实——林川说出的话,便是板上钉钉,机会已给,不珍惜,便再无可能。
马兴咬紧牙关,望着满地的碎玻璃,缓缓跪了下去。
那些锋利的碎片,瞬间让他感受到刺骨的寒意,疼痛让他汗流浃背。
就在这时,林川开口了:“我记得,我说的是,让你‘狠狠’地跪下去。”
此言一出,马兴脸色瞬间煞白。
他就这样跪下去膝盖上的碎玻璃已然令他痛不欲生,若真要是狠狠一跪,恐怕马兴双腿怕是要废了。
马兴目光转向大飞哥,眼中满是乞求之色。
毕竟,他是他的人,大飞哥岂能坐视不理?他只得硬着头皮,对林川低声说道:“林先生,马兴他已经知错了,您看,能否网开一面,从轻发落?”
林川闻言,只是淡淡地瞥了大飞哥一眼,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你,这是在质疑我的决定吗?”
此言一出,大飞哥顿觉颜面扫地,但心中虽有怒火,却也不敢有丝毫表露。
毕竟,连五叔都对其毕恭毕敬的人物,他又怎敢轻易得罪?
“不,不,林先生误会了,我绝无此意。”
大飞哥连忙解释,随即转向马兴,狠狠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怒斥道:“谁让你讨价还价的?还不快按林先生说的做!”
马兴心知已无可挽回,只能长叹一声,咬紧牙关,重重地跪在了那堆锋利的碎玻璃之上。
刹那间,一股锥心之痛传遍全身,他忍不住发出凄厉的惨叫。
鲜血从马兴的双腿间汩汩流出。
在场的众人,望向林川时,都不由自主地心生寒意。
心狠手辣,这词用在他身上,再贴切不过。
而林川,却仿佛置身于事外,悠然自得地品着美酒,突然间,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你们若再犹豫不决,恐怕就要错失良机了。”
他的话语,让在场众人一脸茫然。
大飞哥等人甚至以为,这话是对他们说的。
然而,只有坐在一旁、表情冷漠的三名杀手,心中明了,这话,是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