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的时候要弄个自行车车队接亲,所以那两天楚卫国可是忙活了,到处借车才算是凑够了八辆车。
结婚嘛,还是需要点排场的。
关键是结婚当天接亲的路和接到新娘子回去的路是不能一样的,正所谓不走回头路。
所以按照约定的时间,楚卫国没能如约而至,许星梨还是理解的,家里人也都没在意。
这路上土坑不少,说不得哪个环节就给耽搁了一会儿,慢一会儿也正常,直到……迟了半多钟头几乎快一个钟头了。
大家才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
偏偏亲戚里还有些没眼色的,就比如清水湾大队支书,他和许星文算是平起平坐,共同管理大队事宜。
可到底是有竞争的,哪里能真的心甘情愿呢,这有了机会可不是要幸灾乐祸一下,只是他这个身份还不好直接说,显得他不体面了。
于是乎,大队支书给了大队部下属一个眼神,立刻有人会意。
许多粮跟他媳妇嘀咕了几句,眼瞅着她进屋里了,才轻咳一声走到外间,装模作样关切问:“大队长,这是咋回事?当时说的点是这个点不?别是记错了。”
许星文脸色微变,却忍住了心中的不悦:“其实也没约具体的点,估计快到了。”
里屋里基本上都是来凑热闹的,有妇女嘀咕:“听说没认识几天就说结婚呢,不会是人家不愿意了吧。”
“还不是落水叫人摸了身子,要不然老许家能这么快就许给人家?”
“说不准是怎么了呢?”
说是嘀咕,其实总有人听见,姜秋燕几人在外头招待人,韩惠则是陪着许星梨等人在另一间屋子里等,自然是听不到外间的小话。
姜秋燕直接黑脸,顺着声音看过去:“大喜的日子不想来就别来,宝顺家的、树根家的、小锁家的,你们仨真是黑心肝的,说的都不是人话,滚出去,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那仨妇女吓了一跳,没成想说闲话让人抓了个正着,小声解释:“婶子,我都是听别人说的,我真没那意思。”
“不是我说的,是、是她说的。”
“不是我一个人说的,还有其他人的,还有丽她们呢,是她们先嘀咕的,我就是随口接了一句。”
几个人开始你推我我推你,都慌了起来,生怕被打击报复。
大队支书挑挑眉,整理了整理衣服才站了出来:“你们仨咋回事?大喜的日子是让你们说嘴的?”
他随即扭头看向姜秋燕,一副陪笑脸的憨厚模样:“婶子,这大喜的日子,别跟她们仨计较,别坏了家里的喜气。”
姜秋燕辈分高,她男人、公公早些年都是闹过革命的人物,在大队里威信极高,打鬼子那会儿更是带着大家伙上山躲避,要不是新时代了,大队里根本不会出现大队支书。偏大家伙都信服许星文,对他则意意思思的,他这心里自然是不高兴,眼看着有热闹,少不得踩上一脚。
“你……”许星文冷笑一声,冷冷看向他,“可真是人民的好支书,就眼看着有人嚼舌根。”
霎时间,屋里静了下来。
姜秋燕冷脸:“你们是干部,但今天是我家的喜事我家说了算,现在、立刻、马上,你们仨给我滚出去,别非让我扇你脸。老娘脾气可不好!”
顿时,几个近门子家的媳妇从里屋出来,直接拽住这仨媳妇,姜秋燕也顾不得体面,拉上几个人就拽出去了。
现场颇有些混乱,那几个媳妇的男人也没脸待下去,羞愤带着自家媳妇回家去了,可是一场闹剧了。
姜秋燕理了理头发,扬声道:“本来不想闹这么难看,但有的人真是给脸不要脸,平时偷偷说两句就够恶心人了,还敢当着面说。真觉得我们家人好惹不成?今儿我就放话在这了,谁要是给脸不要脸,老娘就给你撕叉。”
许星文冷冷看向大队支书,缓缓眯了眯眼睛。
大队支书一个激灵,赶忙陪笑脸:“老哥啊,我这不是怕冲了喜气?就那碎嘴子的敢说咱妹子,我哪能放过她们?回头非得好好批评批评才行。”
在场的哪里还有人敢做怪。
出嫁屋里,有婶子把这事儿低声说给许星梨几人听,她看似愤慨,但眼底的精光却叫人看个分明。
许玲担忧地看向许星梨:“小梨,别听那些人胡说八道,有些人就是没事找事,见不得人好。”
许星梨脸色瞬间变了,任谁被人说嘴心里都不会高兴:“这些人……真是给她们闲的了!”喜糖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