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这里的头儿,说话当然算数了,你快说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活不过三十岁啊?”
齐氏的心里已经打起了鼓来,既期待又害怕地看向盛清歌。
盛清歌知道她着急,不过谁叫她一来就针对她呢!
她继续卖着关子:“我说谁对你很重要吗,你刚刚可是要拿鞭子抽我。”
“我错了,只要你告诉我真相,我保证不会再犯。”
齐氏举起一只手臂对天立誓着,那模样看着挺诚恳的。
盛清歌也不折腾她了。直言不讳道:“我刚刚说的就是你,你其实身患隐疾已经有好几年了吧?”
齐氏连连点头:“我十几岁的时候就得了一种怪病,看了好多大夫都没有治好,不过一般人都不知道,你一个新来的流犯是怎么知道的?
是不是有谁把这件事情告诉了你!”
齐氏眼中闪烁着凶光,她想知道到底是谁出卖了她的隐私,让一个流犯知道了她的秘密。
“没谁告诉我,我自己看出来的。”
“不可能!”齐氏下意识地反驳道。“我的这个病除了村里的草药大夫能看出来,其他人都看不出来的。”
“我也是大夫,流放路上治的人也不少。”
盛清歌知道齐氏心中已经相信了她的话,只是还在等着她亮出实力来。
“那你怎么证明?”果然,齐氏问东问西的总算是问到了关键处。
盛清歌眉眼微抬,说出了她的判断:“我观你走路的时候,脚步略有些轻浮,右脚下力也比左脚要深,猜测到你身上应该是有暗疾。”
“后来我看见你挥舞着鞭子打人的时候,下意识地也会扶住你的腹部,就猜测是你下腹处有了痛症。
我说得可对?”
齐氏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
盛清歌分析得一点儿没错。
她确实被这腹痛隐疾折磨了好些年,但看遍了周边的大夫,吃了好多药都无济于事。
有时候她下面还会不规则的出血,腹部时不时的又感觉异常的肿胀,让她总是提心吊胆的。
她成婚三年,一直无子。
要不是因为得了这桩管理流犯的差事的话,恐怕她早就被夫家给休弃了。
她心中清楚,这个病可能会影响她的生育,所以一直都在找机会治疗。
现在盛清歌一眼就看出了她的病症,又给了她一丝希望。
齐氏上前激动地握住了盛清歌的手:“你既然能够说对我的病症,那你肯定能够治好我对不对?”
她的情绪太过激动,说话的声音太大惊动了还在干活的其他女子。
“看什么看?”齐氏有些恼羞成怒。
其他人吓得立马埋头苦干,不敢再往这边看一眼。
“治是可以治的,就看你能够给我什么了。”
盛清歌占据着主导位置,从容地和她谈着条件。
齐氏眉头紧皱,她思附了一番承诺道:“你要银子的话,只要不是天价,我会尽我可能的给你的。
你要是想干轻松的活,我就安排你去割草怎么样?割多割少都可以的。”
齐氏的回答已经极尽诚意,这是她能力范围内,能够给出的最好的条件了。
盛清歌也没想从她身上图谋出什么大的东西。
毕竟以后还要在大河村里生活很长的时间。
冤家宜解不宜结,她也不想无缘无故地就多结个仇人。
她爽快地答应下来:“就按你说的那些条件办,还有一件事情,你刚才针对我是有人指使你的吗?”
齐氏的脸色变得有些不对劲。
羞涩中还夹杂着些许懊恼。
“是孙氏,我和她之前很合得来,最喜欢听她说村里的那些闲话。
昨天她找到我,说你搬到她隔壁后,就故意找她的麻烦欺负她,还把她放在隔壁屋子里的东西都扔了出去。
我觉得你欺负了我的好姐妹,又看不惯一个流犯这么嚣张的模样,于是就想接着安排活计的环节好好地收拾你一顿。”
这个答案和盛清歌之前心里猜的也八九不离十了。
她才来大河村里没几天,更不认识齐氏。
她一上来就针对她,那只能是受了别人的挑拨和指使。
而这个人只可能是之前就处处看她不顺眼的孙氏了。
“我现在把什么都说了,你可以给我治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