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茂看不下去,怕出什么岔子,也松口道:“先把人放了,然后大家一起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德行被解绑后,开始哭天抢地地喊冤了起来:“清汤大老爷,我冤枉啊!我不过就是和我媳妇儿吵了几句嘴,她们就非要说我家暴她。
然后不分青红皂白的把我给打成了现在这副模样,村长,许头儿,你们可要为我做主啊!”
“你可别在这里颠倒黑白了,齐氏脸上的伤是你打的吧!
我就是证人,你休想抵赖。”
盛清歌就看不惯他这副嘴脸。
事到如今,若是他老老实实地说出真相的话,她好能够高看他一眼。
可就目前来看,他就是那臭水沟里的烂蛆,永远都不会认清自己身上的错误。
他这样的人,就应该一个人烂在泥里,不要耽误祸害了别人才对。
“我和我媳妇儿那是在打情骂俏,你懂什么啊!你刚才还拉着我媳妇儿的手在那里摸来摸去的,我还没有找你麻烦呢。
你不就是个臭流犯吗?有什么资格对着我们的生活指指点点的。”
盛清歌和周德行两人吵得不可开交,宁戚安想帮忙反驳,却不知道当时具体的场景,只能站在原地干着急。
眼看着双方又要爆发冲突,许茂对着他们大吼了一声:“都给我闭嘴!齐氏,到底怎么回事,你来和我们说。”
齐氏一直在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
看着为她冲锋陷阵的盛清歌,她知道她不能再打退堂鼓了。
“我请盛大夫来为我治病,然后他一回来就打我,我快被打死的时候,盛大夫冲进来救了我,然后我就去找你们了。”
村长冷哼一声,只觉得这就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好了,我看这件事情就这样了,没什么好说的,都是一场误会,大家都散了吧!”
周德行不乐意了:“凭什么!别打的人可是我。”
齐氏害怕地看着村长,她知道若是这些人都走了之后,等待着她的将会是什么结局。
周德行一定会不管不顾地打死她的。
想到过往种种,这次她终于狠心了一回,说出了她的诉求:“村长,这样的日子我过不下去了,我要和他和离。”
“什么!”
“你敢!”
村长和周德行都一脸震惊,想不出齐氏一个妇人竟然敢说出和离这样的话来。
要知道在他们大河村,夫妻和离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恐怕在整个大启,女子主动提出和离都是一件惊世骇俗的事情。
本着宁拆十座庙,不悔一桩婚的原则。
村长又当起了老好人来和稀泥,他劝道:“齐氏,你也是老大不小的人了,应该知道身为妻子的本分吧。
别整天把和离这样的话挂在嘴边,要是真的把他气狠了的话,到时候可就有你的哭的。”
“再说了,这女子和离本就是天理不容的事情。
你想过和离后你的日子该怎么过,你的家人们会怎么看你吗?
年轻人打打闹闹很正常,熬过这段时间,等你们有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就好了。
这次的事情他也有错,我待会儿会好好说他的,你就别再闹了。”
村长说得苦口婆心的,但字字句句都在偏向周德行。
这时候,周德行的母亲从外面回来,听见了他们在屋子里面的谈话。
“我儿子没有错!错的是你这个贱妇!
想要和离门儿都没有,要么休妻,要么就留在我们周家当牛做马一辈子!”
她一进来就对着齐氏动手动脚了起来。
要不是盛清歌拦得快的话,恐怕齐氏脸上就要被她抓出好几道血痕了。
齐氏神情悲怆地望向她:“我对你们周家也是仁至义尽,我都快被他打死了,我想保命,我想和离,我到底有什么错!”
她不明白,同样都是女人,为什么她婆婆会对她的苦难视若无睹。
现在还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也从未想过要让周德行付出什么代价。
现在的她,只想寻求一个解脱,给自己找一条活路而已。
“我呸!”周母不仅不会可怜她,反而变本加厉地骂了起来,“你就是个不下蛋的鸡,我们周家好吃好喝地养你这么些年,打你几顿出出气怎么了?”
“我儿子是何等英雄人物,你能嫁给他已经是祖坟冒青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