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清歌笑笑,为了不辜负他们的好意,还是把饼子吃了。
宁戚安看着却有些不乐意了。
“哼!”
“怎么了?又在发什么疯!”
盛清歌忍住要抽人的冲动,轻声细语地询问着他。
现在是一家人吃饭的时候,她还想给他留点儿颜面,不想使用暴力手段,免得待会儿宁戚安会血溅当场。
宁戚安看了一眼她碗中的饼子,又看了看只顾着埋头苦吃的风千羽,不满都写在了他的整张脸上。
“你怎么可以吃他递给你的饼子,你是不是不在意我了!”
这宛如怨妇一样的语气,惊得盛清歌差点儿一口把嘴里的粥都给喷出来了。
这下子她再也忍受不了了。
这宁戚安明显就是吃错了药,典型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真的把她当空气了。
她拿起筷子,调过头来,用平常手握着的那端对着宁戚安的头邦邦几声就敲了下去。
“再不好好吃饭,搁这儿阴阳怪气的话,我待会儿就打爆你的头。”
见她真动怒了,宁戚安也不敢造次:“不敢了!我就是看你太严肃了,就想着逗逗你……”
宁家人对此见怪不怪,宁挽芸觉得她这大哥有些丢人,把头低得低低的,生怕被外人注意到。
季无忧无辜地看了风千羽一眼。
风千羽以为是她受到了什么惊吓,正要安慰她几句。
谁料季无忧竟然有样学样,也学着盛清歌的样子,拿起筷子邦邦邦地敲了起来。
“哎呦,别打了,无忧,你听话!”
看着这些活力十足的年轻人,苏氏和宁远翁也慈祥地笑了笑。
还好这些糟心的事情没有磨灭掉他们身上的活力和精神劲儿。
有他们在,未来的日子一定不会过得很无聊。
夜深人静的时候,一队人窸窸窣窣地摸到了大河村周边埋伏了起来。
“老大,我打听过了,上次害了我们的那批流犯,最后都被安置在了颍州,这个大河村就是他们现在服苦役的地方。”
“打听清楚了就行,这次我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季白林摸了摸手中的长刀,眼中闪烁着嗜血般的杀意。
上次屿林关一行,让他们赔了夫人又折兵。
不仅让他季白林在附近的流寇队伍中名声尽失,成为了天大的笑柄,更是让那么多追随他的兄弟命丧黄泉。
这一次,他拿回以前的一切,势必洗清他身上的所有耻辱。
“老大你就放心吧,现在没有了官差相护,就那么几个臭娘们儿在家里,对付她们还不是信手拈来的事情。”
季白林却不敢再掉以轻心:“她们的武力值是不用担心,但那些奇奇怪怪的药粉可不容小觑,上次我们就是被那些药粉给坑了,才折损了那么多的兄弟,这一次,我们必须小心防备才行。”
他的手下胖虎上次没有参与行动,所以完全没有把大河村的这些人放在眼里。
“我看你就是想太多了,区区几个妇孺休息对抗我们这些兄弟,到时候把那个欺负你的女的给揪出来。
这么火辣的性子,绑她回去给你当压寨夫人应该很适合你。”
“去你的,我喜欢的是那种柔情似水的女子,这样的母老虎我可招架不在,而且她已经婚配了,嫁的还是个窝囊废,你就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了。”
季白林被胖虎这样一调侃,手中的刀都差点儿握不住了。
胖虎笑得一脸奸诈。
这季白林当老大这么多年,虽然凶名在外,可实际上还是个童子鸡。
他们这些兄弟们背地里可没少为了这事儿来调侃他。
现在胖虎更是抓住了一个可以调侃他的点,用他上次在盛清歌手中落败的事情来挤兑他。
简直让季白林哭笑不得。
笑闹一番之后,流寇们开始严阵以待,等到大河村彻底安静下来之后,他们就从周边进发,一步步地朝村子里面靠近着。
季白林率先出击,隔着老远就把守在村口的几条狗给一击毙命。
没了狗子报信,村里人对有人闯入一概不知。
“先一家家地往前摸,普通村民打晕绑起来就是,千万不要惊动了重点关注的那几家。”
“是!”
这次流寇们有备而来,不一会儿功夫就把村民的底细摸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