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出去接宁戚安了!”
盛清歌为了安全着想,本来不想带宁挽芸去的。
可宁家人怕她出事,宁远翁接过苏氏手中的油灯,准备自己亲自去接。
“还是我去吧,去矿场的路我熟悉,万一出了什么事情了,我一个男子也好应对些。”
“对,让你爹去!清歌你就先好好休息吧。”
盛清歌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现在这样人心惶惶的,她还是要亲自去看宁戚安一眼才安心。
“爹,你留在家里和娘一起煮一些我之前用的那样的枝条,迷药就在我床头的黑色罐子里面。
挽芸可以和我一起去,其他人就留在屋子里面守着,免得有人趁虚而入。”
“可是……”宁远翁还是害怕她们两个女孩子出去会有危险。
刚才秦中树说的那些话太吓人了,要是他们宁家从一开始就被盯上了的话,流寇一日不除,那他们宁家也永无安宁之日。
“哎呀,爹你就放心吧,我嫂嫂厉害着呢,跟着她我反而更安全。”
宁挽芸挽着盛清歌的胳膊和她一起出了门,季无忧看着她们两个出门之后,也拉着风千羽的手闹着要跟着她们一起去。
“无忧乖啊,你清歌姐姐是出去办事儿了,我们先去干她交代好的活儿怎么样?”
[不好,我就要跟着清歌姐姐一起去!]
季无忧很少这样任性不听话,但这次她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也要拖着风千羽往门外走。
她着急地和风千羽比划着手语,大概意思就是觉得盛清歌这趟出去会有危险,她要跟着去保护她。
风千羽被她缠得实在是没办法了:“好好好,你别扯我了!我的小祖宗诶,我马上就带你去见你的清歌姐姐。”
一时间,家里的年轻人都走了个精光。
苏氏和宁远翁也谨记着盛清歌刚才交代他们的事情,在门口架起大锅煮枝条。
他们不知道的是,让他们忧心忡忡的流寇头子季白林,此刻正依靠在他们家的房顶上,悠哉游哉地赏着月。
宁家人的一举一动都被他收在了眼里,他这才知道原来盛清歌每一次能够击溃他的计划也不是偶然。
她不仅有那些强效的药粉加持,背后还有这些家人帮忙。
要是再来一次夜袭的话,估计他还是得栽在这些枝条上面。
他这次来也不是为了搞破坏,纯粹就是无聊,还有就是想见一见上次那个小女孩。
至于攻击大河村,也是他说出去的大话。
现如今他手下的兄弟尽数被抓,他又不想和其它草寇为伍,手下又没有一兵一卒,谈何攻击反打。
他还想见一见那个小姑娘,利落地在房顶上一番,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当家的,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没有啊!应该是锅里面的水开了,快把枝条都放进里面煮吧,不然孩子们回来了也要跟着咱一起忙活。”
“好,我们现在多做一点,孩子们回来后就可以轻松一些了。”
乡间小道上,盛清歌提着灯带着大家往前走着。
她一人走在最前面,宁挽芸牵着季无忧走在中间,风千羽则拿着根棍子走在最后面。
美其名曰:护花使者!
“盛清歌,你确定你没有带错路吗?怎么这么久了还没到啊!”
风千羽自从上次流放之路结束后,就很久没有走过这么长的路了。
宁挽芸和季无忧两个小丫头倒还是招架得住,他感觉自己的腿已经有些吃不消了。
盛清歌也是第一次去宁戚安下工的矿场,她举起灯盏,努力地眺望着前方:“应该是没走错的,宁戚安和我说过,去他们矿场只有一条路,沿着村里的这条土路,一直走到山的尽头处就是了。”
“哎呦,这也不知道要走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无忧,你的脚疼不疼,疼的话我背着你走吧。”
风千羽虽然不是很能吃苦,但咬着牙坚持也不能让季无忧吃苦。
季无忧好奇地观察着路边的花花草草,她冲着风千羽摇了摇头,显然是还精力充沛。
“好了,先抓紧时间赶路吧,这宁戚安也真是的,出去算个账,怎么还把自己给算进去了!
待会儿找到她后,我定要他好看!”
“啊!”
走在末尾的风千羽突然发出了一声尖叫。
“怎么了?”
盛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