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行人兜兜转转地又回到了祭台之上。
村民们得知元丰是凶手后,人群中彻底炸开了锅。
“怎么可能!我看他那傻乎乎的样,说他被欺负了还差不多,不会是有人陷害他故意让他背黑锅的吧。”
“元家兄弟俩可是咱们看着长大的,他们杀没杀人,我们心中能不清楚吗?”
“元宝啊,你上去好好和村长说说,让他不要再追究元丰了。”
……
出乎意料的是,这次村民们纷纷为元丰求情。
平日里大家斗嘴说闲话勾心斗角是一回事,可是现在到了元丰性命攸关的时候,要眼睁睁地看着一个熟人死,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都安静!”村长从见到元丰开始,他的头疼就没有停下来过。
“这件事情到底如何,还得看元丰自己怎么说。元丰,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好好坦白,那些人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元宝怕村长是在威胁他大哥,不再管任何后果,又一个人冲上了祭台。
“你又上来添什么乱?”
村长恨不得一脚把他给踹下去。
可元宝却无视他的话,走到元丰身边,和他并排着站到了一起。
他搂住元丰的肩膀,轻声安慰道:“哥你不要怕,有什么委屈告诉我就是。千万不要因为害怕,就去承认那些不是你做的事情。
我知道你天性善良,平时连一只蚂蚁都不敢踩死,但这事关性命,你一定要说实话。
今天你不是一直都和我在一起的吗,是不是中途有人教唆了你,或是威胁你了,这一切都不是你自愿的对不对。”
元宝整个人都快碎掉了,他希翼地看向元丰,等着他待会儿说出实情。
他心中也不停地打着鼓,虽然他相信他哥哥不是那种杀人的残暴之徒。
可如今的元丰却很是反常,若是他一个劲儿地把罪名往自己身上揽的话,怕是大罗神仙来了救不了他。
元丰被夹在中间,始终反应平平。
他面向村长他们,高昂起了头颅:“人就是我杀的,他们的脑袋也是我砍的,你想怎么处置都随你。”
“大哥!”
元宝看向他目眦欲裂。
“你为什么要承认,明明不是你做的事情你为什么要承认!
我们是一家人,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你要是出了什么问题的话,你留我一个人怎么活啊!”
元宝着急地哭出了声,可元丰只是复杂地看了他一眼,随后就移开了目光。
村长继续审问道:“你说人是你杀的?那他们的头被你放哪儿去了?”
“就在我家窑洞后面的大树底下埋着呢,不信的话你们就去挖起来看就是。”
“好,我亲自去挖!”
村长气冲冲地跑到了元家去,其他人也跟着过去看热闹了。
在一棵大柳树底下,村长还真挖到了一些东西。
那是用布包裹着的,一颗颗的,像圆球一样的东西。
还未解开布包,大家就闻到了一阵恶臭味儿。
看来和元丰之前说的八九不离十了。
“来人,把布包打开!”
村长胃里已经在翻江倒海了,怕待会儿他经受不住那血腥刺激的场面,最后这布包还是由胡巫师打开着。
“是……人头!”
胡巫师颤抖着把布包都一一打开,那血肉模糊的场景也落入了众人的眼中。
才几天的时间过去,头颅并未完全腐烂。
盛清歌上前看了看边缘的大致伤口,确实是先由渔线割伤,最后用斧头硬性劈开的。
这一切都和元丰他们之前说的串联了起来。
村长十分痛心,但证据就在眼前,他也不能做那包庇之人。
他走到了被五花大绑着的元丰面前,铆足了劲儿甩了他一巴掌。
“村长,你干什么打我哥?”
“我打的就是他这个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白眼狼!元丰,村民们都待你不薄啊!你怎么忍心活生生地把他们的头给砍下来。
别的不说,就说你勇子哥,你小时候在山里差点儿被野兽给叼走了,是你勇子哥不顾自身危险的把你给救了回来,你现在就是这样回报他的吗?”
他拖着元丰把他拽到了其中一个头颅面前。
“勇子他死不瞑目,怕是亲眼瞧见了凶手是你,你才对大家赶尽杀绝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