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你这样的道理,我恨你,为什么你要伤害他们?]
季无忧松口嘴巴,对着季白林一顿手语输出。
季白林始终神色淡淡,似乎这世上的一切都不足以让他惊讶。
“我不是伤害他们,是因为他们太孱弱了。
这样的男子配不上你,若有朝一日你有危险时,他们也护不住你。”
季无忧只感觉她和季白林在鸡同鸭讲着。
好在最后季白林也没有做得太绝,他没有再管风千羽的死活,也没有再让人刻意的去折磨他。
再次回到地面上的时候,季无忧只感觉过了有一个世纪般漫长。
季白林的手臂上还留有她的牙印。
可她不会再因此感到愧疚了。
今天季白林说的那些话,还是像针一样扎进了她的心中。
不可否认他的有些道理说得没错,若是她弱小到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话,那她还怎么去救自己在意的人呢?
现在大家都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也许只有她才是他们唯一的机会。
她必须坚强振作起来,再也不能像从前一样,柔柔弱弱地等别人来救赎她了。
此刻季无忧的脑海中开始浮现出盛清歌的身影来。
她思考着若是盛清歌在的话,她会怎样处理这些事情。
唯一一点可以确定的是,以她的脾性,只要还有一丝希望,她都不会放弃自救的。
季无忧抬头望向天空,只觉天地广阔,也许她也应该闯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来了。
村里的一处密室里,宁家人和许茂都被关在了里面。
他们都是徐浪挑选中的宠物,就连许茂也是徐浪在季白林手中讨要过来的。
“爹,娘,你们感觉怎么样?”
他们被关押在这里已经有好几日了,宁挽芸担忧地呼唤着爹娘。
好在苏氏他们及时给出了回应。
“我没事儿。”
“我也没事儿。”
“没事就好,也不知道大哥怎么样了?”
宁挽芸提起宁戚安,宁家人又集体陷入了低沉悲伤的气氛之中。
宁戚安之前就是因为下矿差点儿死了,才跑去当账房先生的。
现在他好不容易从伤痛里面走了出来,可以让事业步入正轨的时候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受得住这个打击。
“我那苦命的儿啊!他才承受丧妻之痛,现在又被那些流寇给抓去了,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熬到我们再次相见的时候。”
一想到宁戚安,苏氏就止不住地哭了起来。
这些日子里,她没少半夜哭泣。
宁远翁看着妻子这般,心中也焦灼得很。
若是再这样哭下去的话,怕是眼睛哭瞎了,她的身子也哭垮了。
他努力地控制着情绪,安慰道:“咱们儿子吉人自有天相,那么多风风雨雨的他都走过来了,这次肯定也不会例外。
我们照顾好自己,不要给他添乱就行了,我相信我们一家人终有再见的一天。”
角落里缩着的许茂突然发声道:“宁兄暂时是安全的,我无意间听季白林说把他安排到了账房里面。
现在这些人大肆开采着矿石,没有人替他们打理账目是不行的。
所以宁兄不仅不会有事,反而现在季白林只能好好对他。”
听他这么一说,大家暂时都放了心。
宁挽芸:“那太好了,只要大哥没事儿就行。”
“你们觉得徐浪是个什么样的人物?”许茂问道。
宁挽芸想了想,回道:“我感觉这人挺奇怪的,表面上挺变态的,但眼神清明,我看着他倒是不把任何东西放在眼里,也对任何东西不敢兴趣似的。”
苏氏也慌了神儿:“也不知道他抓我们过来到底是何目的。
之前听说他只喜欢漂亮的宠物,无论是谁在他手中的新鲜感都不过三天。
新鲜感一过宠物就会被他给残忍地杀掉,也不知道我们最后的命运是什么。
我这都半条腿入土的人了,也不知道他是这么想的要把我当宠物。”
许茂看了看这密室里面关着的人。
大多数都是些年轻俊美的少男少女,苏氏和宁远翁他们几个老人在其中确实显得有些突兀。
而且他还发现一个事情,那就是笼子里面的人似乎大部分都和盛清歌和宁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