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氏喃喃道:“是啊,我们的孩子怎么这么惨呢,他们从前可没有吃过这些苦……”
盛清歌心中也变得无限悲怆。
宁戚安现在还在病危之中,宁家其它的人更是下落不明。
恐怕此刻大河村的所有村民都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这些流寇们造下的孽感觉是罄竹难书。
“大家振作一点,既然知道了他们的处境,那我们就要抓紧时间来救他们。”
风盛:“好,那事不宜迟,我们快去大河村,大家快过来把前面堵着的这些石头搬开。”
大家都在搬石头的时候,盛清歌看着自己的药箱,脑海中突然有了一个主意。
他们不是要找大夫吗,正好她就是那个现成的大夫。
她和其它的人部署了一下后续的事情:“接下来我们还是按照之前的队伍和之前的身份去往大河村。
而你们这些流寇就给我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把我们当成大夫给带回去。”
“啊?”
流寇们都懵了。
本以为这些人会在气愤之下杀了他们,没想到后面还有这样的转机。
“就按我说的做,把这个药丸吃下去。”
盛清歌给他们一人递了一颗黑不溜秋的药丸,流寇们瞬间就变得面如土色。
“这是什么啊?”流寇颤抖着嘴皮子问道。
盛清歌没什么耐心,简明扼要地说道:“这是至毒之药,解药只有我有。现在你们想要活命的话,就把这药吃下去,以后彻底为我所用。
我会根据你们的表演来绝对后面给不给你们解药,谁要是敢阳奉阴违,背地里背叛我的话,我一定会让你尝尝比刚才更痛苦,更生不如死的滋味。”
“是是是,我们都听你的,绝对不会背叛你的。”
流寇们把药丸都吃了下去,部署了之后的战略后,他们一行人又继续向前行进着。
明面上是流寇们在路上擒获住了一队人,把他们抓回大河村里面去给宁戚安治病。
实际上背后掌控之人却是盛清歌。
翌日清晨。
盛清歌终于回到了她久违的那片土地。
看着眼前的大河村村牌,她心里一下就踏实了。
她终是回来了,大河村,她在这个世界里的家人,这一切的一切终于回到了最开始的地方。
“你们稍等,现在村口都有很多人驻守着,必须要有令牌才能进去,我先进去通报一声。”
被盛清歌他们控制住的流寇七子向她说着情况。
盛清歌颔首:“去吧,可别耍什么花招!”
“姑奶奶你就放心吧,我的小命儿现在都拿捏在你手上,怎么敢背叛你,而且谁也不是生来就愿意当流寇的,如果你真能把他们都一网打尽的话,我换个主子一辈子效忠与你不是更好吗?”
七子说完后,就带着其它流寇去村口找人了。
“我们回来了!”
村口的守卫有些惊讶,“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还整上几辆马车了,看来是真在外面发了的大财啊!”
“哎,都是凑巧,我们本来要去颍州城内找大夫的,结果在水田村碰见了这几个迷路了的倒霉蛋,他们本是一队想要跨境的商人,其中也有游医,正好解了我们哥几个的燃眉之急,就把他们给整个擒获住给带了回来。”
看着七子他们得意的模样,守卫们也没有怀疑什么。
按照惯例,他们上车巡查了一番。
见里面的东西和七子他们说的一致,也就把他们放了进去。
马车轮子压着泥土嘎达嘎达的驶进了村里,盛清歌也回到了自己阔别已经的故乡。
为了做足戏,他们被五花大绑了起来。
七子先要带着去见徐浪。
那边的宁戚安高热不止,嘴里还不住的说着胡话。
所有见过他的人都说他是活不成了,说胡话是已经到了弥留之际。
钱进忙的焦头烂额的同时还要照顾着宁戚安的身体,自己的身体也垮了下去。
如今的他全身都瘦成了皮包骨,端着一碗自己熬得草药努力地想往宁戚安嘴里灌着。
可宁戚安牙关禁闭,愣是喂不进去一口。
看着自己辛辛苦苦熬得草药全都洒了出来,钱进也气不打一处来。
“宁戚安,你给我起来喝药,你看看你现在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哪里有一点儿年轻人的朝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