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
所有人都围了过去,才胜利的喜气被一扫而空。
大家很快就笼罩在了故人去世的阴影之下。
大河村经此一遭元气大伤,剩下的村民也不足原先的一半。
把村里的流寇解决掉之后,许茂他们又下矿场,把那些枉死在里面的工人尸体都一具具地掏了出来。
村中嗮谷场上,所有人都在为这些死者哀悼着,活下来的人除了伤心,更多的是对未来的迷惘。
每家每户的劳动力都有损失,现在负责主事的村长也去世了,他们不知道自己之后该怎样在大河村继续发展,更不知道那些流寇们会不会卷土重来。
“哎!要是可以我都想和家人远走高飞,离开这个伤心之地了。”
“可我们祖祖辈辈都生活在大河村,还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何光景,要是从一个大河村陷入了另一个大河村,那我们可真就得不偿失了。”
“可留在这里也不安全,这个矿场只要存在一天,总有人想尽法子要来占领搞破坏,我们不想再重复着过之前那样的日子了。”
看着大家这样,盛清歌心中也十分悲痛。
明明才几个月的时间,怎么就把这些人给祸害成这样了呢?
可这件事情的后续谁都不敢轻易保证,季白林现在仍不知所踪,至于流寇还会不会重袭大河村,这背后有没有别的什么阴谋,还有太多太多的疑问,他们都不敢保证。
许茂看着大家战战兢兢的模样,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决定。
他放开声音让众人听到:“如果一切都是因为矿场的事情而起的话,那我们就不要这个矿场了。
反正现在矿洞已经被过度开采,那个深度要是再继续下人采矿的话,早晚都有崩塌的风险。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要是大河村从此以后再没有矿场的名头,那些流寇就是回来了,也不能从我们这儿得到什么,对他们来说,大河村也再也没有了利用的价值,”
众人一合计,感觉也是这个理。
大河村本来就是个收容流犯的边陲僻静之地,要不是因为有个矿洞出了名的话,谁也不会闲得无聊往这边跑的。
齐氏站出来道:“你的意思是?让我们自己填了矿洞,然后放出消息说大河村的矿洞塌了?可这些人大概是不会信的吧,毕竟之前矿洞打出来的名头还在,要是他们还不放过我们的话,随便找个理由又可以攻打上来。”
“信不信那就由不得他们了,接下来我们应该从多方面入手,直接做逃兵是没用的,还是得硬气起来,当你强大到这些人都只能仰视你的时候,他们自然就不敢造次了。”
盛清歌心中也有了一个主意。
如今外面的人也靠不住,倒不如营造一个属于他们自己的城池堡垒。
谁要是敢攻打进大河村来,别说什么好处都得不到了,就是过来都得扒层皮下来了再走。
大河村的人是见识过盛清歌一路走来的实力的,她说的话一定程度上给了他们一些希望和信心。
赵灵灵见大家都还在犹豫,第一个站出来道:“我相信清歌和许头儿的话,他们都还没有放弃大河村,我们这些世世代代都生活在这里的村民们,怎么能先开口说放弃呢?”
“灵灵说的也没错,现在就是出村了,我们又能去哪儿呢?只希望这里能够早日恢复平静,不要再被那些人给盯上了。”
“我们一定要重建家园!”
……
村民们安定下来后,就把曾经被流寇侵占损坏的地方一一清扫填补了起来。
盛清歌给宁戚安又喂了不少的药,宁家人终于回到了他们原来的屋子,一家人还是做起大扫除来。
徐浪这个罪魁祸首是绑在宁家的柴房里面单独看守着,他的嘴上被布条死死地勒着,手上也被麻绳给捆成了粽子,此刻的他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像个畜生一样被绑在那里每日遭受着宁家人的白眼。
要说宁家最不待见他的人当属苏氏了。
她端着一盆洗碗的脏水,骂骂咧咧地往柴房这边走了过来。
“真不知道这些人把这个畜生放在我们家干什么,他把我害得那么惨,凭什么能够有好日子可以过。
还要我给他喂东西喂饭,做梦去吧!”
苏氏只要一想到之前他们受的那些苦,对这些流寇就恨之入骨。
别说要好好地给他喂饭了,她看他一眼都想把他给直接了结掉。
要不是听他们说留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