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就喝!今晚你这个当徒弟的得陪着我喝个尽兴啊!”
钱进和宁戚安两人推杯换盏着,喝得不亦乐乎。
一坛酒很快就见了地,许茂见此情节无奈地摇了摇头。
遥记得当年宁戚安还是个滴酒不沾的小废物,那时候他才进账房,每日和钱进斗着法,时不时地闹得天翻地覆地。
那时候大家的日子过得都不消停,但也确实过得快乐且充实。
只是一切都回不去了。
喝了这碗酒,大家又回归到了现实的生活之中。
没有一个人能够例外。
活着的人就应该好好地活着。
努力地活着。
为了一个遥不可及的信念支撑着他们走过一天又一天。
风盛心中忧郁,正想喝酒消愁的时候,却发现酒坛子早就被这几个酒鬼给倒空了。
他拎起空坛子努力地往碗中倾倒着,可还是只倒出来了几滴酒。
这一瞬间,风盛突然觉得很委屈,怎么连酒坛子都在欺负他。
“谁叫你们两个把所有的酒都喝完了?怎么不给我留一口,我这心里难受啊!别人家的孩子都找到了,就我儿子还没找到。
也不知道他现在是死是活,这晚上我们都一宿一宿的睡不着啊,我的千羽他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
见丈夫酒后失态,金氏气愤地扯了他一爪:“吃饭就吃饭,说这些事情干什么?
和他们说了又能够怎么样呢!他们能帮我们找回儿子吗?”
风盛举起酒杯,笑得一脸悲怆:“是啊!谁又能帮得了我们,也不知道我的儿啊,何时才能归家……”
看着他们夫妇这副模样,季家人也吃不下饭了。
季无忧更是连筷子都拿不起来,看得一旁的萧氏很是着急。
“孩子,你已经好几天没有没有好好吃过东西了,再这样饿下去的话身体会受不住的。”
[娘,我还是回去练习字节吧,我吃不下!]
“哎,这怎么能行呢!”
季全见女儿不吃饭,也跟着劝说着:“无忧,你要听话,可不能把自己身体给搞垮了,不然已经怎么有力气练习说话呢?”
“是啊!你就听你父亲的吧。”
盛清歌见此情景正要开口说几句的时候,金氏突然十分愤怒地摔了筷子。
她把碗重重地磕在桌子上,所有人都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了一大跳。
风盛以为她又情绪爆发了,连忙拉住她,“别闹,大家都在桌子上吃饭了,有什么事情回家说。”
“凭什么要我回家说,我看某些人一天天扭扭捏捏地看不过眼了,我现在就要说!”
她挣脱风盛的束缚,指着季无忧道:“你一天天的矫情个什么劲儿,饭也不吃,只知道练习你那嗓子。
你知不知道大家现在能够吃上这顿饭是多么的不容易。
这餐饭是多少人努力的成果,你凭什么说不吃就不吃了。
你现在这副样子,对不起你的清歌姐姐,更对不起我们家千羽,要是他只是你为了这些破事儿最后连饭都不吃了的话,他一定会后悔当初保你的决定的。”
季无忧被金氏说得愣住了。
[我……]
她没有什么好辩驳的,因为金氏说得是实话。
她现在这副样子确实对不起风千羽。
可她就是难受,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明明努力地想要做成一件事情,可总是事与愿违。
“行了!别说了!”
风盛拼命地想阻止她,可金氏的嘴就是停不下来。
大家心中都有火气,不发泄出去的话都难受得不行。
“别拦着我,我刚刚说的哪一点冤枉了她?
季无忧,你给我听好了,你现在的身体不单单属于你自己,还有属于我儿子的那一份儿。
在他没有回来之前,你最好养好你的身体,不然再辜负他的一片真心了,不然你就是真的狼心狗肺,猪狗不如!”
金氏嘴上说着重话,手上却把所有肉菜都一股脑地往季无忧碗里赶。
季无忧眼眶红红的,也不再说要回去的事情了。
她端着自己的碗,在众目睽睽之下吃了一碗眼泪拌饭。
直到最后盛清歌看不过去了,觉得她吃饱了后才给她把碗端走了。
“好了,别吃了,伯母你带无忧回去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