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清歌,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我给你跪下了!”
妙娘捧着药方小心翼翼地收入囊中。
她扑通一声就要跪下,盛清歌连忙拉住她的手阻止道:“不必如此,之前该取的银钱我已经取了,现在我们钱货两清,你们保重。”
妙娘看着她,心中虽有千言万语,但最终都没能说得出口。
“保重!”
盛清歌微微颔首,最后看了一眼此处后就转身离去了。
妙娘一直目送着她远去,与盛清歌有关的一切记忆,也就此尘封在了脑海之中。
接下来的路,大家都要各走各的了。
盛清歌出城的时候,王妃特意派人来护送他们。
还给他们带了满满当当一大马车的礼物来感谢他们。
“这些都是王妃赠与神医的,她让我带话给神医,说祝你一路顺风。若是在大河村遇见什么困难了,尽管派人去寻她帮助。”
“多谢王妃,劳烦替我再给王妃带话,替我向她道一声谢。”
“祝神医一路平安。”
他们两人带着几架马车出了城门口。
与此同时,颍州城内突然到访一批官兵,他们拿着京都调令,奉命在城中搜寻着流犯残余。
“官差办案闲人退散,若有包庇流犯下落,知情不报者,杀无赦!”
“什么流犯?城中怎会有流犯?”
“我们颍州虽然偏远,但也都是奉公守法的人,不可能私藏流犯的,倒是你们这些人,以搜查之命,行破坏之实,到底是何居心啊!”
“大胆,官差办案,岂容尔等胡言,再阻拦者,杀无赦!”
这群人把颍州城翻了个底朝天,可还是没有翻到逃犯的下落。
叶守卫、齐大夫、妙娘他们和盛清歌有过接触的人也都被抓起来审问了。
衙门里,妙娘战战兢兢地看着这些官差,她喊冤道:“不知各位官爷把我们抓过来所为何事?我这些天一直在家,并未和什么人有过纠缠啊!”
齐大夫抱拳道:“老夫最近也是忙着治病救人,并未沾染上什么官司,不知道各位把我这个老头子请到衙门里来寓意何为啊?”
“小的最近也是本本分分地守着城门,并未做过什么丧心病狂、偷鸡摸狗的事情,还请各位大人明鉴。”
堂上的人都为自己喊冤着。
官差们拿出了一张画像让他们辨认,“别着急,把你们请过来肯定是有事情找你询问,接下来我问你们任何事情,你们都要如实回答,不准撒谎,
你们可见过这画像上的人,想好了再说,要是我发现谁说谎了的话,保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几人见到画像后都面面相觑着,那画像上的人正是盛清歌。
看来这件事情还真的和他们有关了。
叶金和齐大夫想起了之前盛清歌临走时交代给他们的话。
若是后续遇到了和她有关的事情,尽管如实回答就好。
她是梁王请入颍州城的,一切自有王爷来兜底。
“见过,她是给我治病的大夫。”
“她之前协助过我治病,医术十分高明,敢问官爷,她可是犯什么事儿了!”
官差见他们说了实话,面上反而变得更难看了。
他把画像猛地一合,走到了妙娘身边。
“你呢,别说那些没用的东西,说说她这些日子里在颍州城都干了什么,身边可有什么异常之人?”
叶金心中暗道不好。
这些官差来者不善,现在目的性极强地询问着妙娘,看着倒像是要急着给盛清歌他们定下一个罪名。
妙娘心中慌乱得不行,但看他们都说了,她也没有隐瞒,挑了些不出错的内容说了。
“她是给我儿子治病的大夫,每日除了治病,我也没有发现她身上有何异常之处,因为她给王爷和王妃都治过病,我们都很信任她,她的医术确实很好。”
说来说去,她说的都是盛清歌的话。
这些官差大失所望,因为拿不出什么有用的证据,最后只能把他们都放了出去。
但是梁王府还是遭了殃,梁王因为无故召集流犯进城和贩卖私矿这两个罪名被皇帝降罪,虽然保留了王爷的头衔,但手中再无任何实权。
他和王妃还是走到了和离这一步。
从此,世间只有沈青榆,再无梁王妃。
“什么,你说戚安小姐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