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你在颍州城见到的那个苏无极吗?他可能追着你来到了这里。”
“不可能!”宁戚安心中一阵恶寒,下意识地反驳着。
“哪有什么不可能的,这人本来就是个纨绔子弟,要不是为了找你,怎么可能封官到大河村这样的地方来。”
宁戚安一听,瞬间感觉天都要塌了。
他摸了摸自己才长出来的胡子,十分严肃道:“不行,这次我就是死也不要穿女装了。
村里人谁不知道我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啊,要是为了苟活就去扮女装的话,我还不如现在就死了算了。”
他表现得很有骨气,可许茂轻飘飘一句话就压死了他最后一丝理智。
“恐怕这次宁兄你不扮女装是不行了,刚才那个姓苏的官员特意问了我一句,问我有没有见过什么叫做戚安的姑娘。
之前我还纳闷儿呢,想着我们村里哪有什么姓戚的人,现在我才明白,原来他说的那个人就是你。”
宁戚安一时间有些哑口无言。
“也许现在的破局之道就是宁兄你了,只要靠你来拯救我们村里的人了。”
“我吗……”
接下来盛清歌就拉着宁戚安回去,开始给他爆改。
许茂也抓紧时间去通知了村里人,把要害都告诉他们后,他们也答应了下来。
至此大河村里没有宁戚安这个男子,有的只有一位貌美如花、待字闺中的戚安小姐。
房间里,宁戚安看着自己新换上的裙子十分的不适应。
他别扭道:“你真要让我穿成这样出去见人吗?我的脸都丢尽了。”
盛清歌也没有执着于此:“要是你实在不愿意的话,就换回男装吧,我们拼死杀出去,应该还是有几分胜算的。”
宁戚安想了想,还是认命地把裙子穿了上去:“那还是算了吧!小命儿最重要!但是一直这样下去也不行,你总不能让我真的跟了他吧。
我是一个男子,这是铁定的事实。
以后总有一天会暴露的,到时候恐怕这个苏无极只会更加的气愤。”
“那就瞒一时算一时吧!梁王还欠我一个人情呢,实在是无路可走的话,就去投奔他求助!”
“算了吧。”宁戚安对此不报希望。“他现在都自身难保了,我们去求他更是添乱。现在我们是前有狼、后有虎的,光一个季白林就够我们对付的了。”
“也是,这样的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当盛清歌带着宁戚安又去了村长家的时候。
被盛清歌迷晕的季白林他们开始悠悠转醒。
苏无极心中更是火气冲天,他从小到大向来都是要什么有什么的。
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窝囊气。
“好啊!以前别人总说穷山恶水出刁民,我还不信,现在看来,传言果然没错。
你们这群刁民真是太不像话了,居然连官员都敢绑!
要不是我这张脸长得英俊帅气的话,你们肯定毫不犹豫地就把我给砍死了吧。”
许茂理不清他的逻辑。
他们又不是什么劫色的匪徒,怎么可能因为他的长相就对他区别对待。
“这位官爷你是多虑了,之前的事情都是我一人犯下的过错,是我不知道你们是真的官员,以为你们是冒名顶替的。
才让村民们动手把你们给抓了起来,你们要怪罪,就怪我一个人吧,还请不要牵连无辜的村民们。”
“哼,现在知道怕了!晚了……”
苏无极本来正气冲冲地要降罪于许茂。
可当他看见门口施施然走进来的宁戚安后,他眼睛都看直了,也顾不得降罪了,连忙走上去和宁戚安说起了话。
“戚安姑娘,真巧啊!我们又见面了。”
宁戚安脸上挂上一抹十分僵硬的假笑:“是啊!真巧,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这位爷,不知道你和我哥哥发生了什么矛盾,我刚刚好像听见你们说要罚我哥哥的罪?”
“他是你哥哥?”
苏无极指着许茂问道。
“是啊!他是我结拜的义兄,要不是有他和清歌相助的话,小女子我恐怕早就流落街头、尸骨无存了。
还请这位爷大人有大量,不要苛责于我义兄了,我愿意替他受罚。”
宁戚安夹着嗓子,说出了这些从前打死自己都不一定能说出来的话。
苏无极对此十分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