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还是强撑着笑脸,坚强的道:“祖父,您说的我都懂,我也知道家里困难,本就想和您谈谈不去学堂的事儿,没想到您先说出来,咱们俩不愧是爷孙,真是心有灵犀啊!”
看着眼前苍白着笑脸,眼睛里失了神采,仿佛被抽干了精气神儿一样的孙儿。说不心痛是假的,可是现在这个境况,能够养活一大家子本就不易,念书是万万没有银钱的啊!
想到孙子平日里的努力,每天去学堂不管路多远,起得多早,都是笑眯眯的样子,他何尝不知道这个孙子是真的喜欢读书啊!
可是手心手背都是肉,不可能为了霖哥儿一人不顾家里的死活,只能他出来做这个恶人。“霖哥儿,你也莫要气馁,等家里缓过来了,有了多余的存银,你还是可以回学堂上课的。这段时间就跟着你大哥,学学怎么种庄稼,咱们农家人可不能五谷不分啊!”
未等庄浩霖应承下来,李氏终于是忍不住插话“爹,您的心情我们都能理解,我也知道家里境况不好,也做不出让其他人跟着我们挨饿的事儿!我们这房可以自己供霖哥儿念书,我会些绣活儿,平日里多接些活计,海哥还有把子力气,可以去镇上做工,只要省吃俭用,总能想到办法供得上霖哥儿念书的。”
此话一出,庄老汉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要不是想到二儿媳平日里是极贤惠能干的,再加上对孙子的亏欠,不然就凭她今天说的话,他是不会轻轻放过李氏的。场面一下子肃静起来,大家都不敢说话,庄老汉也没有开口的意思。
见此情形,一直在旁边未开口插话的刘老太,瞥了眼身边的老伴儿,才开口训诫道:“老二媳妇,你说这话的意思,难道是想要分家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