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碍于南枝母亲还在当下,姜明绪极力控制着将南枝扯了出去。
南枝的母亲想追,可奈何还坐在轮椅上,根本就追不上已经驾车而去的二人。
姜明绪车子开得飞快,似乎要和南枝同归于尽。
可南枝了解他,他不会的。
果不其然,开出去不远姜明绪猛地踩住刹车,导致南枝差点撞到挡风玻璃上。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姜明绪已经下车走到副驾驶,打开车门,用力将她扯了出来。
“南枝,你不是一直都装得冰清玉洁吗?五年时间里连我都不给,现在你身上这些出轨的证据又怎么解释?”
南枝感觉手腕都要被姜明绪捏碎了,她用力挣脱,“姜明绪,是咱俩谁先对不起谁的?五年的感情你就给我一句分手的通知,昨天你订婚时,怎么没想过你是有女朋友的人?到底是谁给谁戴了绿帽子?”
姜明绪疯了,他再次掐住南枝的脖子,“南枝,你可真贱,你都不等我跟你解释,就迫不及待爬了别的男人的床,你到底有多骚?”
“五年都不给我,就等着给外面的野男人?还是说,你早就背着我被外面那些野男人玩烂了?”
哐——
南枝被气得不行,抬起膝盖就朝着姜明绪的重要部位踢去。
姜明绪疼得瞬间松手,往后退了几步。
“姜明绪,路是你自己选的,没人逼你。昨晚你的朋友圈很精彩,那些媒体写得也很精彩,向家大小姐已经有了一个月身孕,到底是咱俩谁更烂?”
说这些时,南枝感觉浑身的血液都逆流了,如鲠在喉,怎么都出不来这口气。
新闻头条她也是今天才看到的。
更是那条醒目的标语,才让她彻底明白,原来五年的深情她算是喂了狗。
姜明绪恼羞成怒,指着南枝咬牙切齿,“南枝,你别忘了,你还有一个爹在监狱里呢!当年要不是我撤诉,你和你妈能这么逍遥地在外面安生五年?还是说,你想让我再向法院提交一些可以判你父亲死刑的证据?”
南枝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她看着眼前的人实在太陌生了。
当初救赎她的是姜明绪,现在给将重新推进深渊的还是姜明绪。
就在气氛僵硬到这,姜明绪也十拿九稳南枝会乖乖听话时,他的手机却突然响了。
手机在车里,南枝紧贴着车窗,清楚地看到了屏幕上的备注。
姜明绪得意瞥了她一眼,拿出手机接听电话,“喂,小舅,嗯,好,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过去。”
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南枝不知道,只知道姜明绪着急忙慌地上车要走。
透过车窗,姜明绪饶有深意地开口,“南枝,看在这五年的份上,我给你几天时间考虑!”
南枝双手攥紧,“姜明绪,你不要脸起来,畜生都得甘拜下风!”
“哼,我会查出那个奸夫是谁,但愿你永远这么嘴硬!”
车窗合上,车子扬长而去。
只剩下南枝独自留在原地。
当年,姜家被她父亲的失误害得破产,作为姜家唯一的后人姜明绪,却没有任何要置他们于死地的意思,最后她父亲锒铛入狱,姜明绪撤销了一切对其家人追究的诉讼,后来又追的她。
如果说她一开始对姜明绪还有防备,那这五年来,点点滴滴都是真的,哪怕是一块石头,也该被穿透了。
后来她弟弟得了自闭症,整日将自己关在房间里。
她的母亲早在她高考的那场车祸中成了半身瘫痪的状态。
即使这样,姜明绪依旧不离不弃。
呵呵,原来一切都是假的,演戏都可以演得这么逼真,还演这么久。
嘀嘀——
一阵汽车喇叭的声音将南枝的思绪拉了回来,她下意识地浑身紧绷,还以为是姜明绪又回来了。
可再抬头,竟是那辆黑色的迈巴赫。
刚刚不是陆怀山打电话叫姜明绪离开的吗?现在他人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车窗滑落,她看到了陆怀山那线条分明的侧脸。
“上车。”他的声线就像他的人一样,清冷中带着几分严谨。
南枝没有任何扭捏,她现在身上的衣服都被姜明绪撕开大半,如果这么走回去还真是狼狈。
坐在副驾驶上,南枝心情复杂,一直偷瞥陆怀山。
“地址。”
陆怀山的话很贵,似乎多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