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上砚,你这样国内国外的来回穿梭,飞来飞去就不怕陆家发现什么吗?”
沈梨初和对面的男人说话时,不同于以往的神态,反而多了一种小女人的味道。
汪上砚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指,一直把玩着手中的咖啡杯,嘴角的笑容深邃且妖冶,“这不在你该关心以及考虑的范围之内。”
用最稀疏平常的语气说着最冷的话,仿佛这早已成为了男人的一种标签。
沈梨初深知自己犯了禁忌,于是赶紧低下头,抿了一口杯中的咖啡,“我和他的婚期定在了年底。”
“嗯,时间上来说已经足够了。”
“可为什么要选在我和陆怀山定了婚期之后,你将南枝身世的秘密告诉宋家人呢?”沈梨初一脸不解。
汪上砚嘴角泛起一丝讥笑,“怎么?听你这意思,还是真想嫁给陆怀山?”
“不是,我从始至终都没有那个意思,我都是在按照你的指示执行任务。”沈梨初在说这话的时候面色清冷,看不出有半点违心之举。
“那不就是了,你只需要按照我说的去做,其他的与你无关,少问,对你来说是好事。”男人抻了抻腿,慵懒中又不失优雅,但整体感觉就是令人怯步。
沈梨初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这时汪上砚便又接着开口道:“事成之后,你的父母你说了算。”
“他们不是我的父母!”这是坐在这儿以后,沈梨初第一次正激动。
汪上砚却不以为意,“关于这种事,你我说了都不算,如果说可以摒弃父母这层关系,那我想我肯定是比你更希望的。”
是啊,从一开始她和汪上砚的相遇,就始源于命运相同,又不甘如此。
直到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仍旧是一样的。
“临走之前,我只和你说一句。”汪上砚低沉的声音将她思绪拉回,“对于南枝,只能是女人间吃醋的小脾气,别给我真的动她。”
提起别的,沈梨初都觉得淡然若之,但就在汪圣燕说到这一点的时候,她眼神里闪过去一抹不悦,端着咖啡杯的手指都不由得收紧几分,“凭什么?”
汪上砚没有任何要回答的意思,而是起身整理了一下做得褶皱的长裤,嘴角也勾起来一抹令人琢磨不透的弧度,“小梨,听话。”
他的声音就像是有魔力,又莫名地带着一种蛊惑,让沈梨初眼神里的那么不悦瞬间消散,转而变成一种崇拜和炙热。
就这样,在沈梨初的注视下,汪上砚潇洒离开,而下一步他会去哪儿,永远没有人会知道。
……
济世医馆。
还好,南枝赶到这里的时候不算晚,刚刚10:30,可谓是正好的不能再正好了。
她匆匆地停好车之后,着急忙慌地跑到了路环山的诊室。
焦急之下,甚至都忘记了敲门,直接推门就进去了。
诊室里上一个患者应该是刚刚离开,齐不幕正在整理着桌子上的档案,而陆怀山坐在桌前不知道用电脑弄什么,见她慌张闯进来,抬眸晲了一眼,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便又继续手头上的工作。
齐不幕则是不忘在这时候打趣,“这大白天的,不至于这么急吧?”
南枝白了他一眼,“你怎么这么闲?药房里搬药分药的工作不用你了?”
齐不幕一脸无语地用手指指了指她,不敢再出声。
好不容易这段时间陆怀山把药房这事儿忘了,南枝今天偏偏还要提。
果不其然,陆怀山抬起头来,看着齐不幕,“对,我想起来了,你已经有几个月没有去过药房了,这些药材的认知怕是都忘了,不如从今天起你就再回药房。”
“别啊!”齐不幕一脸不愿,“你看我在这儿给你打个下手,还能有实际经验,比去药房记什么药不强吗。”
陆怀山抬眸,“走吧。”
齐不幕:“……”
人家都是吹枕边风,这没到枕边,吹吹风就管用了。他也真是嘴贱,非要在这时候和南枝斗什么话。
眼下只能灰溜溜地离开诊室了。
等他走后,南枝坐到陆怀山对面的位置,然后将手腕搭在了脉枕上,“不好意思,陆医生,刚刚耽误了两分钟的时间,现在开始吧。”
面对她的寡淡疏离,陆怀山表现得应对自如,手指搭在他的脉络上,仔细认真地为他把脉。
“这段时间以来你喝的这些药,已经为你调理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