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梨初算是一股脑的,把这么多年没有说的话通通说了出来,可陆怀山在面对着她说的这些情况时,却表现得云淡风轻,似乎压根就不意外,也似乎早就知道了些什么。
“既然你已经查得差不多了,又何必再让我亲口告诉你一遍?”沈梨初的心情似乎变得更加不好了。
陆怀山冷哼一声,“梨初,我们之间终究是过去了。”
“所以呢?”沈梨初问,“过几天的婚礼你是不打算参加了?还是想临时悔婚?”
陆怀山定睛看向她,“是你不用参加了。”
“呵!”沈梨初一阵嗤笑,“看来你是早就打算好了。”
“既然你这么放不下你前夫,又何必到我这儿来做戏,你们究竟想要什么?”
沈梨初,“你怎么就确定我是想要什么,才在你身上做戏的,我就不能是对你余情未了,旧情复燃,亦或者是只为了气一气我前夫吗?”
“梨初,好像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甚至我比你自己更了解你自己。”陆怀山的语气可不是在和她平常聊天,也不是在和她回味过去。
就这个话题,沈梨初不想再多说了,因为今天她已经算是失了言,面对后面一系列的问题,她不知道要怎么去解决,但眼下痛快了就是痛快了。
“汪上砚是有目的接近南枝的吧?”拐来拐去,陆怀山还是把话题拐回到南枝的身上。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起这个,沈梨初就像是被人踩了尾巴一样,“那我怎么知道,不如你亲自去问一问他?”
“但愿这件事情和你无关,也但愿你们的目的单纯一些,否则我真的不确定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陆怀山的声音当中带着满满的威胁气息。
可沈梨初压根就不在意,她继续嗤笑,“你要真有那个本事,就不要在这里和我说了,直接去找汪上砚啊,毕竟把南枝带来的是他,最后把南枝带走的也是他,你就不怕他真的把你的吱吱抢走?”
这话里的挑唆之意非常明显,甚至说完之后,沈梨初自己都有些后悔。
她今天真是乱了心性,也乱了分寸,怎的就因为那一幕,让自己这样控制不住?
意识到自己一直在说错话之后,沈梨初索性就闭起了嘴,不再和陆怀山进行交谈,直到抵达国际机场,二人检票进了登机口,直接坐上飞机,第一时间赶回国内。
可他们终究是晚了一步,因为他们回来的时候,姜明绪已经抵达国内长达几个小时之久,这几个小时里,就算陆振廷再怎么极力挽回,也终究有漏网之鱼,所以消息一下子就在京都传开了。
到了晚上陆怀山他们再回到国内,国内新闻界已经舆论四起,到处议论着的都是陆家的这些丑事,并且已经严重的影响到陆氏集团,陆氏集团的股价也在一路暴跌。
陆怀山没有着急回陆家去安抚自己的父母,而是靠着某种特殊的手段,很快的找到了姜明绪。
当姜明绪在酒吧街被陆怀山堵住的时候,他根本就不在意,一脸的云淡风轻带着一种浑样,仿佛早就知道陆怀山回来。
“小舅,你这速度可不怎么快啊,足足晚了大几个小时。”姜明绪带着几分挑衅地先开了口。
陆怀山面无表情,“当初留你好好在国外,不知道珍惜,非要回到国内来作死,是不是?”
姜明绪一脸不屑,“就算我作死,也要拉着陆家,拉着整个陆氏集团一起陪葬,毕竟那里面也有我的一份财产,既然我拿不到,那就先行毁掉好了。”
“在国外,是你自己不安分,惹下的一系列事情,也应该由你自己去解决,你不能自己解决不了,就将所有的错处都归到陆家身上!”这个时候,陆怀山还是试着和姜明绪讲道理,顾念着最后那一分曾经做过家人的感情。
但姜明绪却没有任何打算要领下这份情,“陆怀山,你们陆家人虚伪起来,还真都是一个样子,你和你爸简直无差别。”
“哦不对,还有你爷爷呢,虽然你爷爷那个老东西已经去世了,但你们三代人加在一起虚伪起来都是一个模样,令人恶心得不行!”姜明绪又突然补充了一句,“就第一次我知道你和南枝的关系,是在你们陆家,参加陆家的家宴。表面看上去,陆家老爷子是非常欣赏南枝,并且不在乎对方的出身,实际上你爷爷那个老东西打的是什么主意,别人不知道,你这个做亲孙子的还不知道吗?他不过是想利用南枝,当成一个生孩子的工具,给你们陆家留下一个种而已!”
姜明绪以前还顾念着几分面子问题,不会把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