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梨初轻笑一声,将桌子上摆放的小甜点拿起来一块,转身送到陆怀山嘴边,“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对我这么关心了?”
陆怀山别脸躲开,“关心谈不上,就像你刚才担心的一样,别影响了你我的利益。”
见他不吃,沈梨初又将甜点放回原处,抽出纸巾擦了擦手,“知道,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别等年后了。”陆怀山突然开口。
沈梨初身形一顿,“什么?你说在国外创建公司的事?”
“嗯。”他淡淡应道,“年后来不及,下个月着手安排吧!”
“呵呵,陆怀山,你要是这么整,我不信你陆家还不倒!”沈梨初有些无奈。
陆怀山,“没关系,她不会的。”
“好几年没有任何联系,你怎么就那么确定她不会?”沈梨初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些,心里就莫名火大,“万一她像我当年一样,早就放弃了你,和汪上砚恩爱两不疑了呢?”
几乎就是在她话音刚落的那一瞬间,陆怀山猛地转头,目光阴沉森冷地瞪着她,直接把她给吓了一跳。
片刻,沈梨初抿了一口手中的酒,缓解气氛道:“好,我知道了,会安排好的。”
“安排不用你,只是让你准备好,其他的自然有刘畅去做。”说完,陆怀山带着几分怒气的转身,去和那些熟识的商人交谈了。
沈梨初有些气不过,但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她现在处于一个尴尬的阶段,陆怀山不可能真的为她着想,哪怕是合作,也是隔着心思的,靠陆怀山,即使多年以后,她照样什么都不是。
再说汪上砚,她又爱又恨的男人。
一万次的狠心,也比不上汪上砚给她发一条信息,打一个电话,问一句‘在干嘛’,就能让她轻而易举地推倒这么多年辛苦建立起来的防护堡垒。
宴会接近尾声,宋清麦已经在想一会要怎么甩掉王睿,顺利离场了。
可她在人前再怎么娇艳明媚,眼神还是会在不经意间瞟到那个印在心底的身影。
倒不是因为别的,她只是不想陆怀山出事。
这么多年,她也看出来了,汪上砚对陆家的态度,以及想要扳倒陆家的心思。
汪上砚不说,她只装作不知道,sy集团对陆氏集团做的,只不过是商业内正常的交手,最起码在她的管辖范围内,没有使用任何阴谋诡计,也没有用任何卑鄙的招数。
可就算这样,当年汪上砚对陆家的打击,已经足够陆家颓萎几年了。
“现在要叫你宋小姐,是吧?”
宋京姝突然举着一杯酒出现在她身侧。
宋清麦微微侧眸,好不容易王睿被熟人叫走喝酒畅聊,她这个清净也着实躲不了。
所以微微一笑,淡然回应,“宋总有何指教?”
宋京姝眼底那种想要活剐人的神情丝毫掩饰不住,“南枝,别以为你现在改个名字,坐到了sy集团总裁的这个位置,我就拿你没有办法了。别忘了,当初无论是我,还是沈梨初,我们都是和汪上砚合作过的。最后呢?还不是被他像弃子一样说丢就丢,甚至恨不得打入到十八层地狱,让我们永不翻身,你的下场又能比我们好上多少?”
宋清迈左手撑着右手的手肘,动作轻缓又优雅地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宋总想要表达什么?是要提醒我和你们一样吗?”
宋京姝左右打量了一眼,见周围没人,这才压低声音,咬牙切齿道:“爷爷的死和我没有关系,那只是个意外!”
“有没有关系,也不是你这一张嘴说了算。”宋清麦抿了一口红酒,转头眼神凌厉地看她,“我仍旧记得,三年前我去宋家别墅拿爷爷的遗物时,你都是和我说了些什么。你就继续保持当年的那种自信,还有不可一世就行,当年我不能拿你怎么样,如今大概也是这样。”
她画里的讥讽之意再明显不过,让宋京姝的脸色也变得异常难看。
“如果我说,当年的那些事,都是汪上砚让我做的呢?”宋京姝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起来。
宋清麦丝毫不慌,可以说是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笑哂一声,“宋总,宋京姝,就算你狗急跳墙,也拜托你找一个合理且完美的理由,把脏水往我哥身上泼,这条路是肯定行不通的。”
宋京姝双手攥紧,“南枝,别得意太早,你一点都不了解汪上砚这个人,他让你看到的是一个成熟稳重又体贴入微的哥哥,其实他背地里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