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上砚说的这些,她倒是从一开始就想过,只是这么多年,宋京姝一直都没动静。
今天突然提到,宋清麦倒觉得不无道理。
“嗯,这段日子我也想了,在爱丁城堡那一次的宴会上,我算是彻底打了她的脸,抢了她的大单,她肯定要怀恨在心,甚至会从你这里作为突破。”
宋清麦继续分析,“只不过,这么久过去了,她一直都没有动静,就好像真的默默接受了这件事,也选择了认命似的。”
“不。”汪上砚毅然决然,“宋京姝绝对不会是这么容易满足的人,否则她当年就不会做下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她觊觎这份荣华富贵还能让人理解,但因为这荣华富贵就双手沾血,即使是我这种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人,也是难以苟同。”
提起这个,就算是提起了宋清麦的伤心事。
又会让她想起,三年前要是她早一点知道,早一点反应过来,早一点和爷爷相认,是不是现在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
察觉到她的悲伤之意,汪上砚上前将她揽进怀里,“麦麦,都过去了,这件事也很快就会过去。我已经让夜臣找到了相应的证据,只要你这边一收尾,我们立马将证据提交给警局,这件事就算是结束了,今后你也可以松一口气了。”
宋清麦有些诧异,“当年在山上没有监控,管家在医院里的病历档案也因为失窃而不见踪影,再加上当时管家的家人把尸体认领回去之后就立马火化了,你是怎么找到证据的?”
这几年,她也没有闲着,也是到处找证据,就想着在有一天收尾的时候,让宋京姝付出相应的代价。
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这边是一无所获。
“麦麦,这世界上就没有绝对的悬案,而且,宋老爷子这件事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复杂,毕竟宋京姝不是个专业的杀手,也没有那么缜密的心思,她之所以占上风,无非就是因为国外的比较自由,没有国内那么严格与太平,但并不代表她就一点破绽都没有。”
汪上砚扶着她坐在沙发上,“行了,喝几口酒一会早点睡,这边的事我只是提前告诉你,让你心里有个准备,也是让你完全没有后顾之忧,其他的,以后抽空我们慢慢谈。”
“嗯,好,哥,你回去慢一点。”
“好。”
汪上砚从酒店里出来,却没有立刻回家,而是站在酒店的大门口,看着楼上宋清麦的那个房间的灯熄灭,他这才上车。
上车后,夜臣赶紧开口,“她最近和陆怀山走的很近,那只猫也是陆怀山的。”
果然,还真是陆怀山。
这一刻,汪上砚的大手一把拍在副驾驶的靠背上,不断收紧,直到骨节泛白。
他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真的害怕会影响到后面的计划,他不想自己变成那种可怕的人。
如果……如果当初没有再国内碰到那个南枝的话,他想他早就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了。
半晌,他才恢复过来,重新坐好,淡淡开口,“给我买最近一班的机票,我现在就飞走。”
夜臣启动车子,“都这么晚了,您休息好了明早再走不是也一样?”
“来不及。”汪上砚眼神有些阴鸷,“明天一早的拍卖会,陆振廷肯定会带着妻子参加,小姨让我先打头阵,她最后一件拍卖品的时候再到,我要是去晚了,就没有那么好的效果了。”
“好,我现在给您订机票。”
车子开到机场,汪上砚的行李就一直在后备箱放着,他本来也知道自己没时间,可还是想回来看看宋清麦和两个孩子。
归根结底,赶的就是他自己。
夜臣给他松紧机场,拿了登机牌之后就要离开。
“夜臣。”汪上砚喊住他。
“怎么了,boss?”
“回去之后,你再物色一只比那只金吉拉更好的猫,麦麦不是说,明天这只猫要送回去,以后有了自己的猫,也省的再利用这个再有什么不必要的接触了。”
“好的,我知道额,boss。”
……
第二天一早,宋清麦起来就带着小宝去了南家。
在南家,陈玉秀每天都想着他们。
可能因为年岁越大,就越注重亲情。
一进门口,南堃就迎着他们跑了出来,一把将小宝抱了起来,在空中转了好几圈。
“哇,舅舅,太高了,小宝怕怕!”
直到小宝求饶,南堃才把他放下来。
“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