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山径直坐在对面,宋清麦则先一步开口道:“我知道你今天找我来是要说什么,但我的答案和那天一样,那是我的孩子,和我现在先生的孩子,与你没有半点关系。”
“我要见一见那个孩子。”陆怀山态度笃定。
宋青麦直接拒绝,“陆先生,你怕是没有搞清楚,我说那个孩子是我与我现在先生所生的,你想要见哪个孩子,你以什么身份见呢?又以什么名义见?见了孩子以后说什么,想做什么?这些光我同意没有用,也得征求我先生的同意吧?更何况,从我这儿就不同意。”
她几句话就给陆怀山堵了回去,甚至在这件事情上,她没想过给陆怀山留那么一丝丝的余地。
如果不是这次再见之后的优柔寡断,和那几次牵扯不清的纠缠,事情应该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让她为难。
商会这个项目陆家要参与进来,她也同意了,是因为他想拉陆怀山一把,可并不代表她想让陆怀山知道这两个孩子的存在。
毕竟现在陆怀山是有妇之夫,就算他知道了,那又能怎么样呢?
只会让彼此的境遇更加尴尬,别让两个孩子无法自处。
“我不相信那两个孩子是你和汪上砚生的,我也不相信你与我分别之后,到了国外就嫁给了他,这些只不过是你的说辞,除非你让我见见那个孩子。”陆怀山有些着急了。
宋清麦淡淡笑,“陆先生,你这话说的就有些过了,凭什么我与你分开之后就不能嫁给别的人了,更何况我先生他对我真的很好,你可以随便去打听,大家都知道。”
“而且我希望以后像这种事,还有这种质疑,以及这种要求,你都不要再提了,伤害的是我们两个家庭,你有妻子,我有丈夫,以后我们还是划清界限的好,以免给彼此的家庭带来那种不必要的困扰。”
说完,宋清麦起身,拿起自己的包和外套,转身就要离开。
陆怀山则是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像是在做最后确认般,语气稍稍带着些乞求的味道,“那个孩子……当真只有两岁?”
“陆先生,我的孩子有几岁,和你真的没有半点关系。”宋清麦推开了他的手,“请自重,也不要给我的生活带来麻烦,我现在过得挺好的,希望你也是一样好。”
这一次,她没有给陆怀山再说话的机会,而是快步离开了餐厅。
出来之后,她像逃命一般钻进车里,又让司机赶紧开车。
就在驶离餐馆的那一瞬间,她的眼泪犹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扑簌扑簌地掉了下来,心也是疼的无法呼吸。
没想到三年了,放不下的还是她。哪怕陆怀山早就已经结婚,哪怕他们之间再无瓜葛,可在刚才说那些违心话的时候,她还是会觉得心疼的要命。
只是现在她没有办法伤心,更没有时间与精力伤心,因为小柚子那边还需要她。
这个手术寄予了所有人的希望,也是关乎到小柚子今后这一生如何去生活的唯一关键点。
她在确认了陆怀山没有追上来之后,便让司机直接开车去了医院。
进医院之前,他已经在车内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与表情,甚至连衣服都从上到下的整理了一遍,她要以最好的状态出现在小柚子面前,给小柚子加油打气。
小柚子表面上看上去很坚强,可毕竟只是一个几岁的孩子,在面临生死这种大事的时候,还是不免紧张,一直坐在病床的角落里,怀中抱着那个小娃娃,脸上的表情是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惆怅与惊慌。
宋清麦一回来便看到柚子这个样,心疼的赶紧把孩子从病床上抱了起来。
“小柚,子是不是马上要上手术台了,所以很紧张也很害怕呀?”宋清麦语气轻松地安抚着孩子。
小柚子却摇了摇头,奶声奶气道:“不,我是怕我下不来手术台,再也睁不开眼睛,妈妈会伤心的哭,小柚子想要给你擦眼泪,却怎么都抬不起手,也睁不开眼了。”
尽管宋清麦再怎么忍着。这一刻也实在忍不住,只好将脸别过一旁,微微仰起头,试图把眼泪憋回去。
可天知道她的喉咙有多酸多疼,这种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要命一般。
短短的几天时间里,她已经无数次经历了这样如梗在喉,心酸心疼的感觉。
只希望今天夜晚来临之前,手术室能传来一个好消息,让她紧绷了这么久的心,能暂且放一放。
“妈咪,你不要难过,答应小柚子,就算小柚子下不来手术台,你也不要难过,好不好?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