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柚子身上满是长针,比南堃那时候要多上太多了。
随着陆怀山一针针落下,宋清麦的双眼都要从眼眶里流出来了,额头上也满是汗珠,甚至身体也忍不住的微微发抖。
她真的受不了了。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她又怎么知道,自己的女儿每天要承受这样的痛苦来治病?
而孩子就这样死死咬着嘴里的毛巾,从始至终疼的浑身发颤都未曾喊过一句。
陆怀山察觉到宋清麦的异常,伸手轻拍她的肩膀,“让你安抚我的病人,你怎么比病人脸色还要难看?”
宋清麦猛地转身,一把握住他的双臂:“你确定你这是在治病?”
陆怀山皱眉,“你是第一天认识我?还是说,当初南堃的病不是我治好的?”
宋清麦摇头:“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
她没有办法表达自己的意思,因为她没有办法承认自己就是小柚子的妈妈这件事。
哪怕陆怀山已经将所有事和她说清楚,可她也没有想好,要怎么和汪上砚去解释这件事。
她无法一直利用汪上砚的真心,去无限满足她自己的欲望。
最起码目前她没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
所以,陆怀山还不能知道孩子的事。
“我知道,你作为一个孩子的母亲,肯定没有办法看到别的孩子这样,但你放心,半个月之后,她绝对能痊愈。”陆怀山胸有成竹。
宋清麦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嗯。”
这不是别的孩子,这是她的孩子啊。
“妈妈……妈妈……”
小柚子好像是疼的有些迷糊了,一直意识不清的喊着妈妈。
宋清麦脚步刚要动,立马注意到了身旁的陆怀山,她看了他一眼,两个人视线相对。
她忍不住了,猛地冲向床边,一把握住小柚子没有扎针的那只手,柔声细语道:“柚子,妈妈在这呢……”
:()负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