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轮府试悄然来到。
此番的考试由知州府组织,同样是考核一整天。
这次的考前检查比思元县更为严格,需要脱下外袍检查是否有夹带小抄的情况。
检查的速度慢了下来,进考场的队伍自然是排得老长。
陆昭昭和墨北焱两人亲自送云逸、云澈两个孩子前来考试。
他们算来得晚的,只能排在队伍末尾。
但让他们讶异的是,平常考试最积极的陈四郎还没到场。
陆云澈瘪了瘪嘴道:“大哥,今儿个真是奇了怪,陈四郎竟没提前来显摆。”
“莫不是知道比不过你,怕了吧?”
陆云逸摇了摇头:“他不是会轻易认输的人。”
“兴许是在思元县那次被狠狠打脸了,所以这次低调些吧。”
陆云澈绷着小脸:“大哥将他想得太好了,他等了四年才参加考试,低调是不可能的。”
“我觉得兴许是被什么事绊住了脚步。”
两人的话音刚落,陈四郎便急匆匆的赶到了考场。
他的衣袍满是褶皱,发冠还有些凌乱。
陆云澈抱着小手:“瞧,我猜对了。”
“陈四郎最注重形象,每次出现在人前都做出一副已经成了大官的样子。”
“如今狼狈的出现肯定是遇到事儿了。”
“我猜啊多半是陆可心那讨厌鬼惹事。”
“她不单单会给娘亲找事,疯起来陈四郎也不认呢。”
陆云逸摆出大哥模样敲了陆云澈的脑袋一下。
“大男人少学这些八卦嚼舌根。”
陆云澈捂着脑袋吐了吐舌头,不过他倒是听话的没继续多说。
考官一个接一个的核验身份,很快到了陆家两兄弟。
两人顺利的进入考场,陆昭昭朝他们做了个握拳加油的手势。
一家人的心态还算放松,但排在后方的陈四郎显然有些焦灼。
他左右张望,似乎是在寻人,但又时不时踮脚看前方的队伍还剩下多少人。
陈四郎的反常也让陆昭昭有些疑惑,他这人最是自负。
对自己的实力很是自信,曾放出要连中三元的豪言。
就算在思元县被云逸压了一头,他也依旧自信。
怎么如今反而有些做贼心虚?
但陈四郎不会傻到舞弊,所以他这番举动到底是
就在陆昭昭疑惑时,一道女人的尖叫声响起。
“陈名扬!你好歹毒的心!”
“你把我的银钱还给我!”
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张牙舞爪的朝陈四郎跑去,陈四郎眉头一紧,立马加快的往考场走的脚步。
“疯婆子,不知你在说什么!”
“那可是我治脸的钱!你让他们把钱还给我!”女人继续凄厉的喊叫。
但等她追上来时,陈四郎正好进了考场,除了考生其余人不能靠近考场。
所以披头散发的女人被拦在了门外。
“陈名扬!!!啊啊啊!”女人趴在考场前哭喊着。
这声音陆昭昭再熟悉不过了,是陆可心。
向来以温婉形象示人的她如今像个疯癫的乞丐般嘶吼。
从她凌乱的头发下能看到那张满是伤痕的脸。
那张原本只有刀伤的脸现如今变得满是脓液。
几乎一整张脸都溃烂了,唯有那一双眼睛是完好的。
陆昭昭一看便知道她被杨甜甜划伤的脸没有得到治疗。
杨甜甜下手并不算狠,若是好好治疗再加上些药膏是能恢复的。
最多留下些细小的痕迹,可偏偏她的伤没有经过任何处理。
在这样炎热的天气下,伤痕必然会化脓溃烂。
现在这种情况,就算治疗好了也会留下疤痕。
不过按理说杨家会按照知州大人的宣判付医药费给陆可心。
毕竟那点医药费对杨家来说简直是九牛一毛。
没必要为了这么一点钱丢了脸面违背知州的意思。
正在陆昭昭不解时,一旁的王姨小声在她耳边道:“昭昭,我听住在陈四郎家附近的人说,杨家给了他们二十两的医药费。”
“但那二十两被陈家老头和老大拿去了,陆可心没拿到一分。”
“这陈四郎也不管不顾,所以陆可心的脸只能越来越烂”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