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痛死我了……”
跑出小镇的霜华,力竭的依着一棵树,缓缓坐下。
剧烈的奔跑加快了血液的流动,无数的红色鲜血从他的伤口处流出,让霜华感觉自己有些头晕眼花。
作为医生的他,清楚的意识到,自己身上的伤口如果不及时包扎的话,估计会因为失血过多、休克性死亡。
所以即使现在身体很累,那也得强撑着跑到师傅家,最起码得有人发现自己。
“如果不得到救治的话,根本不可能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阳。”
霜华强忍着身上的疼痛,用着日轮刀做拐杖,一步一步朝着远处迷雾山脚下师傅家的方向走去。
春风轻轻吹过,田中的水稻随风摆动着,青蛙不停的发出叫声,月光洒在大地上,透露出一番安详的景象。
田野旁的小道之上,霜华艰难地行走着。
他的步伐缓慢而沉重,每走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他紧紧握着日轮刀,将其当作支撑物,一步步向前挪动。
汗水不断从额头滑落,与血水混合在一起,浸湿了他的衣衫。
夜晚的空气弥漫着宁静,但霜华却无法享受这份安宁。
他的心中充满了焦虑和恐惧,以及一股怒火。
明明是自己救了那个小女孩,可到最后却挨了一顿毒打,差点要了他的命的一顿毒打。
这搁谁、谁不生气呀?
但如果从女孩母亲的角度思考,她也只是太过于担心自己的女儿罢了。
想到这里的霜华释怀了,他觉得自己没必要紧咬不放,只要内心无愧就行了。
尽管他已经想开了,但身上的伤势却似乎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
大量的鲜血从伤口处涌出,迅速染红了他那件白色的衬衫,仿佛一朵盛开的血花。
霜华感到一阵昏昏欲睡,身体逐渐失去力量,最终无力地倒在地上。
此刻,他的身上已感受不到丝毫疼痛,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疲倦和困意。
趴在地上的霜华已经无法再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只能任凭那股倦意不断侵袭着他。
失血过多使得他的意识渐渐模糊,双眼也开始缓缓闭合。
然而,就在他的眼皮即将完全垂落之际,他隐约瞥见了远处有两个人影正朝着他奔跑而来。
祢豆子、炭治郎……
看着这两个人影越来越近,霜华嘴角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
离师父的家还有很远的距离,而眼前的这一切应该都只是他在临死前产生的幻觉。
他知道自己可能再也无法回去了,但至少在这一刻,他能够感受到他们的存在,这或许也是一种安慰吧。
霜华默默地想着,随着意识的消散,他的世界逐渐变得黑暗。
…………
…………
等不知过了多久,霜华才堪堪从昏迷中睁开眼……
刚一睁开眼,又是那熟悉的天花板,坐起身,观望起周围,发现旁边的祢豆子还在沉睡。
他不敢相信的拍了拍脑袋,一股剧烈的疼痛,让他瞬间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压根就没死。
昨天晚上,看到的那两个人不是自己的幻想,而是真实发生的。
他确实被救了,但是霜华很纳闷,炭治郎和祢豆子为什么大半夜的会离开家?
不等他想明白,哗啦一声,门就被推开了。
回头看去就见到了戴着天狗面具的师父鳞泷左近次。
霜华想要笑着打招呼,但是脸部肌肉扯动了伤口,让他笑的极为奇怪。
鳞泷左近次面具下的脸出现了一丝情绪的波动,但是,很快就压制了下来,平静的说道:“跟我出来吧。”
霜华虽然不知道师傅叫他出去干什么,但是依旧是乖乖的听了话,撑着那具全身是绷带的身体缓缓的站了起来,扶着墙,跟了出去。
鳞泷左近次跪坐在了屋中的篝火旁,而霜华则是跪坐在了他的对面。
霜华还是很纳闷师傅干嘛要叫他,难不成是因为昨天斩杀恶鬼的事情被误会,对面找上门来了?
想到这,霜华就感觉不妙,准备开口解释时,突然就被师傅的话给打断了。
“昨天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做得很好。”
突然被师傅夸赞,跪坐着的霜华愣住了。
师傅他天天带着一张很凶很凶的天狗面具,从来就没有说过任何关心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