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当他们走出超市的时候,江慕白竟将手中的水瓶直接递到了她面前,并要求她帮忙打开瓶盖。那一刻,乔净语唯一的念头便是尽可能的离江慕白远一点。于是,她匆匆忙忙地替他旋开水瓶盖子后,便迫不及待地转身离去。
此时,乔净语突然意识到一个细节:自始至终,江慕白的左手似乎一直放在裤兜之中,没有拿出来过。难道在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受伤了?莫非就是因为之前救自己才导致受伤的吗?随着思绪的不断深入,乔净语愈发坚信这一猜测。毕竟,当时江慕白那样重重摔倒在地,又怎会安然无恙、毫发无损呢?
内心满是焦急的乔净语再也按捺不住,连忙开口询问道:“冯特助,他目前状况如何?”
面对这个问题,冯波先是沉默了好一会儿,随后流露出满脸忧虑之色,缓缓说道:“眼下……情况不太乐观。因为江总还在出差,所以段总今天就把慕白少爷接到了老宅,这才知道慕白少爷受伤了,段总也一直追问慕白少爷到底是因为什么受伤的,但慕白少爷却始终缄口不言。段总为此大发雷霆,此刻正责令慕白少爷面壁思过。可是慕白少爷身上的伤还没有处理呢。如此拖延下去也不行呀!可段总不说话,其他人自然也不敢轻易妄言……”
“他呢现在在哪里呢?”
“什么…”
“冯特助,麻烦您给我发一下你们的具体位置,我现在立刻赶过去。”乔净语语气焦急地说道。
听到这话,冯波如释重负般应道:“好的、好的……乔小姐,如果您能过来劝说一下段总,那真是太好了,您的话段总一定会听的,那我也就安心多了。我马上将地址发送给您!”接着,他又关切地问道:“乔小姐,您现在是在城大吗?要不我安排车辆去迎您?”
然而,满心牵挂着江慕白伤势的乔净语根本没有细品冯波那句“您的话段总一定会听的”其中的深意,她毫不犹豫地回答:“不必了,我自己直接打车过去就行。”说罢,便挂断了电话,转身准备离去。
就在这时,一直留意着乔净语举动的乔净珊迅速伸手拉住了她,满脸疑惑地问:“姐姐,你这急匆匆的是要去哪里呀?你之前不是已经答应过我,要跟我一同回家劝说爸爸吗?”
此时此刻的乔净语心急如焚,脑海里不断浮现出江慕白受伤的画面,“我现在有急事要出去一趟,你先回家吧!”
眼下,她只想尽快的去看看江慕白的伤到底严不严重,而柳凤萍等人挪用公款的事,也只能暂且搁置,等待日后另寻合适的时机处理了。
“姐姐、姐姐......”乔净珊眼睁睁地望着那辆渐行渐远的出租车,气得浑身发抖,双脚跺得地面砰砰作响,她那双美丽的眼眸充满了幽怨之色,死死地盯着宋城泽,粉嫩的小嘴高高撅起,满心委屈地抱怨道:“城泽哥哥,咱俩不是早就商量好的嘛!你为啥不帮我拦住她呀?”
此时的宋城泽也是满腔怒火无处宣泄,眉头紧紧皱成一团,脸上写满了不高兴,“我都如此低声下气地去恳求她了,难道你还想让我怎么做?莫非真要我给她下跪哀求不成?”
见到宋城泽动怒,乔净珊赶忙换上一副娇柔怯弱的姿态,用轻柔至极的声音说道:“城泽哥哥,人家当然没有那个意思,你不要生气了。”说着,她还用手轻轻扯了扯宋城泽的衣角,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鹿般惹人怜爱。
宋城泽转头看向乔净珊,只见她双眼哭得通红,宛如两颗熟透的樱桃,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实在令人心疼不已。即便此刻他心中依旧憋着一股闷气,但面对这样一个娇弱无助的女子,又怎能忍心当场发作呢?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无奈地叹了口气,对乔净珊说:“算了,咱还是先走吧!”
“城泽哥哥!”乔净珊声音哽咽,眼眶泛红,带着一丝委屈与无助轻声说道,“我爸爸……他不让我进家门,我现在也是无处可去。”
宋城泽凝视着眼前乔净珊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怜悯之情,原本强硬的态度也随之软化下来,他放低声音问道:“那你今天晚上怎么办?不然你问问你同学,宿舍有没有地方?”
乔净珊微微低下头,目光闪烁不定,仿佛隐藏着无数心思。她暗自思忖着,自己可是花费了整整八十万,才将宋城泽成功推到了主刀医生的位置。然而,即便如此,却仍未能让他全心全意地帮助自己。如今并非只有她一人在为启天集团的董事长寻觅合适的心脏,这件事要怪也只能怪乔净语自己和她的妈妈。谁让她偏偏与启天董事长都是罕见的熊猫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