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俊山赶紧挺直了腰杆,神色略显局促地解释道:“福堂,你可别误会,少安当书记我是一点意见都没有。这些年他为村里做的那些实事,大家都看在眼里,我心里也是佩服得很。”
田福堂却不依不饶,把烟袋锅子在桌子腿上重重地敲了敲,提高了音量说:“没意见?那你还特意强调什么副书记干嘛?这不是故意找茬吗?”
金俊山无奈地叹了口气,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耐心地说道:“福堂,我真不是那意思,我只是说咱们还没开会表决,按规矩来,也显得咱这事儿办得严谨不是?”
坐在角落里一直没吭声的田福高终于忍不住了。
他站起身来,满脸无奈地走上前,双手分别搭在两人的肩膀上,笑着劝解道:“哎呀,你们两个老哥俩怎么到一起就吵,都这么多年的交情了,还为这点事儿较上劲了。
咱们今天是来商量村里大事的,可别在这时候闹不愉快,让外人看了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