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另外两队也接近尾声,不过,状况有些惨烈。
本该胜出三人的局面被打破,只留下了巴戈与乔布丹两人。
而本应胜出一人的结果有了不同,楚子佑垂下眼,他想知道霍夫图会怎么做。
让他们同时胜出?
还是再次较量?!
同时人群中响起一片欢呼声,他们激动起身,显然对这个局面很是满意。
楚子佑抬头看向霍夫图,他正对身边的人贴耳轻语,两人离的有些远,加上人声喧嚣,他听不清楚他们说话内容。
一偏眼,却看到一人行为怪异,楚子佑眯了眯眼仔细一看,这才想起来,那不是加冕之时霍夫图身后的将军吗?!
只见他低头往下看,脖颈旁的手掌轻轻一划,对着那人张了张嘴。
“动手”
楚子佑顿感不妙,眼神紧随台下之人而去,那人脚步匆匆离开,直奔霍达木的布帐而去,身边随从个个手持弯刀,寒光凛凛。
不好,难不成他们,要谋反?!
不容楚子佑思考,台上突然出现一匹俊美的黑马。
那马浑身皮毛光滑细腻,黝黑发亮的鬓毛在阳光的招摇下,隐隐泛红,他四脚而立,仰天长啸,浓烈的野性迸发出来。
是一匹还未驯服的野马。
“首领说了,谁若是能驯服此马,便是胜者,便可允诺此人一个条件”
霍夫图眼睛扫过巴戈,眨了眨眼,此人虽沉默寡言,却是六人中最难以驯服之人,从他的眼神中,看不出胜利的喜悦,更谈不上有什么欲望。
一个什么都不想要的人,就不会有什么东西可以桎梏。
那么,他想驯服。
台下,巴戈偏偏头,看了巴达木一眼,再抬眼,视线落在野马身上,期冀又坚定。
或许,真的可以做到
看着野马扬起马蹄,巴戈跃跃欲试。
楚子佑此时已经离开观看席,绕到霍达木布帐附近。
刚才的将军带兵进了帐 ,好半晌,都没有一点动静。
要不要制造一点声响,引他们出来,楚子佑刚要出声,就看到他们走了出来。
几人走出门,先是左顾右盼,观察起轮流守卫,那将军走到守卫面前,吩咐,“霍达木首领已经睡下了,任何人不得打扰”
“是”
待他们离去,楚子佑绕去后方,进入布帐,定睛看去,霍达木安静的躺在床上,不知是睡着还是……。
伸手探了探鼻息,呼吸全无,低头去摸脖颈,才发现鼻子旁边散落几根白色绒毛,再看一旁灰白狐毛毯子,他不难想出。
霍达木死于窒息,被毯子活活捂死。
楚子佑皱了皱眉,心中万般思绪,若是此刻他们离开,必将引起怀疑。若是发生斗争,无辜者何其无辜。
若是让那将军得逞了,那他们更走不了了。
深思熟虑之后,楚子佑决定将此事告诉霍夫图。
他轻悄悄离开布帐,转眼来到斗奴场,台下,两人正驯服野马,乔布丹首当其冲,小心翼翼来到野马身边,手堪堪停在马毛上,野马嘶吼一声,一个马蹄将他踢飞了去。
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堪堪停下。
巴戈转头去看乔布丹,确认他没死后,双眼死死盯着野马头部,双足一顿,犹如出箭之弦,飞身抱住马头,任它嘶吼左右摇摆,巴戈依然死不撒手。
待它动作稍稍缓和,一个借力,骑在它身上。
野马双目猩红,喘着粗气,奔走了好几圈后顿了顿,停了下来,不动了。
巴戈以为已经驯服了它,轻呼一口气,尝试着拍拍它的身子安抚安抚。
谁知手刚抬起,不过一秒,它的前蹄猛地扬到空中,巴戈还来不及做反应,便已经落下马,跌到它身旁。
而此刻,马蹄重重踩在地上,它已经暴怒了,浑身发抖,四蹄乱踩,它的力量很大,脚印踩到地上,足有三公分深。
巴戈被重重摔到地上,马蹄在他周围扬起。
还来不及躲闪,一只马蹄就已经踩在他的右腿,霎时,“咔嚓”一声,痛极了,他忍不住叫喊出声,又怕再惊到它,便死死咬住嘴唇,流出一丝血迹。
腿已经抬不起来了。
“哥 !”
巴达木一下子跑出来,如惊弓之鸟,天知道,刚才马踢扬起时,他只觉得手掌心麻木发痒,小腿直颤。
“巴达木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