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烟刚走几步,便看到门外陆沉的属下匆匆赶来,径直跑到陆沉身边,将手里的密信交过去。
她略侧过头看去,心跳猛然跳动几下,随即缓缓跳动。
“是姐姐的消息嘛!?”
她有些害怕,更多的是欣喜。
藏在袖中的手指紧握,叶烟努力压住自己想要回头的欲望,侧耳听去,那人在陆沉耳边低语几句后,陆沉抬眼看她,冷森森说道:“还不去休息吗?”
他说的明明是关心的话,可在叶烟听来,便是赤裸裸的威胁。
叶烟浑身一僵,快步走了出去。
见她离开,冷森的目光收回,落在信上时又恢复了平淡。
已到鲲羿,不日将离,未见秘笈。
信中只有短短的十二个字,却将陆沉看的蹙起了眉。
鲲羿?!,去那里做什么?!,难道,秘笈在那里?!
很快,他便敛了神色,吩咐道:“下去吧”
“是”
待人离开,手心的信纸被陆沉紧紧攥在住,手指转动间,几片碎屑飘落在地,不见一点墨迹。
抬眸看去,叶烟鹅黄的身影翩然过角,明媚如花的面容渐渐模糊,倒映在陆沉眼中的只剩冷漠与等待。
夜深如渊,御书房孤掌鸣灯,奏折刚批到一半,李瑞英突感不适,一声闷吭溢出,手指紧紧攥着胸口,如针刺般点点痛楚涌出,久久不散。
其实对于他来说,这点痛算不了什么,只是……。
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如冰的眉眼越发紧,直到眉心一酸,才知道自己刚才眉头压的很低。
好像,每当他强压住情绪,不能让它宣泄出来时,胸口便会传来隐隐刺痛,起初,他还不在意,直到,有一次他从太后宫中出来,心中郁闷,久久不得发泄,便随手指了一个太监,猛踹出一脚,心中顿时松快了几分。
或许,对皇上来说,随意打骂一个下人,算不得什么。
可,他之前从未如此过,贪图一时的快感从来不是他的作为。
这是怎么了?!
胸中刺感已经消散,低头看了看折子,李瑞英揉着眉心,显然已经没有心思去批阅,
索性丢了御笔,身子重重向后靠去,心下,却渐起一股邪火,连同烛火都燃烧的更加热烈起来。
严公公刚进门,便觉气氛不对劲,于是腰弯的又低了几分,脚步愈轻,“皇上,新封的娘娘们,您还没翻过呢?”
严公公语气小心,生怕下一秒他就阴晴不定,一脚将自己踹死。
闻言,揉着眉心的手一顿,一双看不出情绪的眸子猛然睁开,深邃如渊的眼眸中忽浮现一小簇焰火,越燃越旺。
一旁,严公公自然不知道他想什么,等了半晌,也没见吩咐,心中瞬时叫苦连天,
今天,还不翻牌子,回去怎么交差啊,这收了好处不办事,可不是他的德行。
正当严公公咬着牙准备去迎接娘娘们的质问时,下一秒,一个名字吐出。
“玉贵人如何了?”
李琂英嗓音带着暗哑,在寂静的夜里,低沉沉的。
严公公抬眉颤笑,可算是苦尽甘来了,连忙应着, “玉贵人已等候多日了”
不过,很快,严公公意便识到了不对,他收的是上官家的好处啊!
哎呀,还是躲不过挨骂!
此时,御书房侧卧。
却仅有几根蜡烛勉强照亮着,明黄色幔帐宽大戎长,将叶璇遮了个严实,夜风忽地透过窗纸,吹弯幔帐,光滑洁白细腻如犹白脂般肌肤若隐若现,魅惑至极。
叶璇身处明黄锦被之中,只留下一双杏眼,清眸流盼,许是等了太久,锦被又裹的严实,叶凝只觉得周身都升起了热气,微微凝黛,便把被子里的手伸出来,玉手瓷白如消葱。
她左看看,右看看,陌生的环境让她有些害怕,一想到要见皇上,心中羞涩慢慢升腾到脸上,因方才沐过浴而湿润的鬓角,有几根凌乱的乌发粘腻在旁,她肤如凝脂,面颊桃红,看得让幔帐外刚走来的李瑞英气息越发凌乱,宽大的手掌伸出。
“嗬! ”
叶璇被突如其来的冷气惊了一瞬,一抬眼,原本幽暗的红光霎时掀开一角,不等反应过来,一抹带着淡淡檀香的身影将她笼罩起来,两人仅离十公分。
那是属于男人的雄伟气息,浑厚有力,时重时缓喷洒在她颈部。
这是叶璇第一次见到李瑞英,日角珠庭,狭长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