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sp;&esp;顾夕照垂了垂眸,“你们可瞧清楚那人的模样了?”
&esp;&esp;“没有,只是看他那身衣服,不像是太监服,但那破旧发白的样式,也不像是哪个侍卫穿的……”
&esp;&esp;还真是……这都是什么缘分,当真是藏到自己宫里头了。
&esp;&esp;顾夕照咬了下艳红的唇瓣,稍许才道:“行了,本宫明白了,你先行回去,这事儿别声张,让蝉儿也别找人了,免得让人看出端倪。”
&esp;&esp;“奴才这就回。”
&esp;&esp;顾夕照慢了那个小太监半柱香的时间才回到宫里,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似的,回到宫里,先让人传了午膳,慢悠悠地用了,躺在软榻上小憩了片刻,找了个后院修池子,那吭吭响响的声音太吵的借口,挥退了修池子的人,等到蝉儿说外人都走了之后,随即锁了大门,这才让蝉儿吩咐人满宫去找。
&esp;&esp;“不是让你们一定要拉着人来见本宫,找着人在哪个屋子里,你们就来通知本宫,本宫今儿要亲自去做贼,可记住了?”
&esp;&esp;“奴才\婢记住了。”
&esp;&esp;赵瑾今日召见这位二皇子的人,除了她知晓,就只有李忠贤那几个奴才知道,如今人不见了,赵瑾肯定不会大张旗鼓地找。但若让人知道了,二皇子惊慌失措就躲在了她宫里头,那她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赵瑾估计又要重新审视她了,没准还没驾崩,就先要让她陪葬。
&esp;&esp;因此,为今之计,就是自己将人找到,然后再将人偷偷送走,最好是宫里人谁都不知道今日闯进宫的人是何模样。
&esp;&esp;然而,让顾夕照意外的是,直到天黑了,宫女和小太监都快将整个长乐宫翻过来了,也没找到人影。
&esp;&esp;“你们每个角落都找了?”顾夕照刚刚用完晚膳,用帕子掩了嘴,漱了口,才起身,指了指桌上没怎么动的膳食,“都撤了,明儿还是做些清淡的,腻。”
&esp;&esp;宫女得了吩咐,那前来禀告的小太监才回道:“找了。奴才都只差没掘地三尺了。”
&esp;&esp;难道是人已经跑出去了?顾夕照偏头看了看这宫墙,想起之前见过几面的事儿来,又兀自轻晃了下头,不可能的,从御膳房爬个窗都这么费力的人,不可能爬出这高高的宫墙的。
&esp;&esp;顾夕照又快速在脑海里将自己这长乐宫的布局回顾了一遍,将几处容易藏身的地方都一一问过人之后,一时也没有头绪了,这个二皇子还真是个会打洞的老鼠不成?
&esp;&esp;“许是已经溜出宫了。”顾夕照顿了顿,又故意道:“你们去看看库房,顺便各自去看看,可是少了值钱的东西没有?”
&esp;&esp;宫人都领命退下了,顾夕照仍旧坐在院子里,这天气好,院中有几株晚桃树,御花园中的桃花都卸了,这几株树开得正是绚烂的时候,白日不觉得如何好看,但这月色一笼,好看得紧,顾夕照每年在这花开时候,都爱晚上在这桃树下坐坐。
&esp;&esp;不过,今日她显然没心思赏这花了,眼神虽望着这树,但心思却不知飞到了哪里,手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摇着一把绢扇,绢扇一伸一展间,粉色的花瓣就像群蝶起舞。
&esp;&esp;被花瓣遮了眼,顾夕照才回过神来,看着飘扬的桃花瓣,索性站了起来,身子几个旋转间,手中的绢扇叶跟着旋转伸缩,桃花瓣更是簌簌掉落。
&esp;&esp;直到几株桃花快秃了,顾夕照才收了手,看着铺了一地的桃花瓣,心里颇为得意,毕竟这几棵树也是自己摘的,赵瑾要真病入膏肓了,这又大又甜又水灵的晚桃叶不能便宜了那二皇子的小美人。
&esp;&esp;“娘娘,他们都说没丢什么东西,只有仙儿说小厨房里,娘娘午间没用完的吃食好似少了一些……”
&esp;&esp;“嗯?”顾夕照愣了一下,随即唇角勾了勾,“是吗?”
&esp;&esp;“奴婢倒是记不得这么清楚,只是仙儿向来就是个敏感多疑的性子。”
&esp;&esp;顾夕照将手中的绢扇递给了她,接过帕子擦了擦额上的汗,“这都隔了好几个时辰了,倒也不好追究了。”
&esp;&esp;蝉儿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