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蔡隽简直了……“荒谬,殿下如今晕过去了,真要出了岔子,你们担待得起?”
&esp;&esp;云裳想起刚刚自家姐姐吩咐的话,咬了咬牙,“若今日殿下真有好歹,奴婢立马自戕……”
&esp;&esp;“你好大的口气,你是什么命,殿下是什么命,你如何……”
&esp;&esp;云裳张开双臂挡在了门前,“丞相说得对,奴婢贱命不值钱,但今日这门,奴婢只有守到张太医来,才能开……”
&esp;&esp;外面高声争吵,里面的花容也是急出了一声冷汗,虽然她从顾夕照的话中话听出了些什么,贴身照顾了人这些日子来,也隐约察觉到了,但眼下给人脱去外衫,看着里裤那处地方沾的血迹,仍是有些胆颤心惊——皇太弟,竟……竟然是女子。
&esp;&esp;眼下殿中连个能用的东西都没有,而外面李忠贤等人又等候在外,只能颤抖着手先赶紧给人把裤子换了,在里面垫了一层厕纸,做好了这些,她仍旧有些不知道做什么,抱着自己的脑袋,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又赶紧把赵三思换下来的裤子包好藏在了床下,随即才注意到她干燥的嘴唇。
&esp;&esp;她深吸了几口气,镇定了几分,这才熟稔地给赵三思喂水,给背上的鞭痕涂上金创药,将毛巾垫在赵三思微微有些发热的额头上给她散热。
&esp;&esp;又过了大约两柱香的时间,张太医才被两个小太监匆匆拉了过来,云裳依旧等在门口,只许张太医进。
&esp;&esp;蔡隽气得吐血,但眼下也不敢拿云裳如何,一是云裳是赵三思宫中的大宫女,二是他们又得了顾夕照的吩咐,连李忠贤都没有多言,可见是默认云裳的做派的。
&esp;&esp;张太医自然明白其中缘由,进去时喘着粗气安抚他道:“丞相莫急莫急,稍许有什么情况,下官定是会及时通知丞相的。”
&esp;&esp;在蔡隽的冷眼下,张太医讪讪地进了殿,和花容打了一声招呼后,便立马抬手掀开赵三思的眼睛检查了一番,随即才摸上脉搏……
&esp;&esp;见张太医久久垂眸不语,花容在一旁着急,想起贵妃的吩咐,知晓这位太医定是知晓这位皇太弟的身份的,咬了咬牙,红着脸道:“殿下……今日还来了癸水……”
&esp;&esp;他是太医院院首,这点自然是诊出来了的,瞧了花容一眼,倒也没有感到意外,又凝神了片刻,才放下了赵三思的手。
&esp;&esp;“张太医,殿下身子如何了?”花容见他不说话,有些着急。
&esp;&esp;张太医摇了摇头,“无事,眼底青黑,脉象虚弱,怕是殿下这几日忧心过重,又遇天癸水至,身子更是薄弱几分,这才虚火一时过旺,调理一番就好了。”
&esp;&esp;花容松了口气,张太医又去掐了掐赵三思的人中,见着人悠悠转醒了,这才赶紧跪在床边行礼。
&esp;&esp;赵三思这会浑身冒冷汗,小腹处的疼痛很是磨人,身子一虚,人就更加脆弱,迷迷瞪瞪往殿内瞧了一圈,没看到亲近的面孔,撇嘴就要哭。
&esp;&esp;“殿下可是哪里不舒服?”花容瞧她模样十分可怜,尤其是眼下确定这人又是个姑娘家后,想着这些日子承受的,又更加心疼了。
&esp;&esp;赵三思知晓自己是来癸水了,她癸水来得早,初癸在嬷嬷还没过世前就来了,中间虽然又隔了一段时间,但嬷嬷该给她准备的东西都早早准备好了。许是吃得不好,她去年年底来了一回,今年就一直没来过。
&esp;&esp;不过嬷嬷生怕她往后不会处理这等事,关于葵水之事跟她讲了许多,她对这事也最惶恐不安,所以尤其放在心上,当时感到肚子疼的时候,她就预感不对劲了,后面晕过去了,纯粹就是被吓得,一是被这葵水,二是被丞相的那三鞭子。
&esp;&esp;眼下这等私密的事情,她只想回她的雪松宫找个角落呆着,一点都不想让人知晓,觉得这昭和宫哪里都不安全了。
&esp;&esp;对于花容的担忧,赵三思置若罔闻,抓着被子,身子都缩成一团了,“你……你们都出去,出去……”
&esp;&esp;花容以为她是刚醒来,识人不清,“殿下,奴婢是花容啊……”
&esp;&esp;这个宫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