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快些下去吧,免得杵在朕面前,让朕瞧多了,也染了你这蠢笨就不好了。”
&esp;&esp;太后:“……”
&esp;&esp;坐在下面的后妃甚少见过赵三思,自然不知她的性子,今儿听着她的这些话,一个个都在下面忍笑的厉害。就连一直垂头站在末端的顾夕照,心口闷闷的郁气都散了不少。
&esp;&esp;说话间,赵三思又去偷偷打量了顾夕照一眼,心中又有些来气了,这群女人都穿着差不多的衣服,就自家贵妃的穿着显得格格不入,虽然自家贵妃的衣服穿得更加好看,但她们都一样,就让贵妃鹤立鸡群,肯定也是在欺负贵妃了。
&esp;&esp;李忠贤一直在一旁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看她偷偷扫了夕贵妃一眼,脸就绷紧了,他的心也跟着绷了起来,殿内这气氛,他明显就看得出太后是在故意给这位夕贵妃难堪,以这个小皇帝偏心偏得没边的性子,他是真怕她为了给人出气,一激动又给做出什么事儿来。
&esp;&esp;趁着大伙儿都没话说的空隙,李忠贤凑到赵三思耳边,轻声催促道:“皇上,今儿还有折子等着您去批……”
&esp;&esp;赵三思当然知道李忠贤是在催她走了,若是这群女人好好待贵妃,她倒也就这般走了,但眼下——显然是不行的。
&esp;&esp;她们都坐着,就不给贵妃赐座,当着她的面尚且如此苛待贵妃,今儿她要是不好好发作一番,那这群女人背着她时岂不是更加欺负贵妃了?
&esp;&esp;赵三思越想越替贵妃委屈,对李忠贤的话就十分不耐了,“朕难得来拜见太后和各位太妃一次 ,今日既然来了,自然是要闲话家常一番的。”
&esp;&esp;李忠贤自讨没趣,神色讪讪地应道:“是奴才多言了,皇上说得极是。”
&esp;&esp;赵三思轻哼了一声,又扯了一抹笑,看向太后,“对了,方才朕刚来时,瞧着殿内十分热闹。”说罢,又朝下面还未曾说话的后妃看了一眼,“朕这一来,你们就不说话了,可是朕扰了你们大家的雅兴?”
&esp;&esp;“皇上误会了。”太后及时回道,又暗自瞪了宁太妃一眼,“哀家和各位妹妹聚在一起,都是一些女人家的闲话儿罢了。”
&esp;&esp;赵三思笑了一下,眼神又在下面扫了一圈,这次倒是光明正大地停在了顾夕照身上,故作此刻才发现似的,疑惑道:“顾夫人是犯了错不成?”
&esp;&esp;殿内众人闻言,都不做声了,赵三思垂下眼,又看下了太后,扯出来的假笑也消失了,“怎么,又不说了?”
&esp;&esp;太后扫了一眼下面装死的众人,怨毒的眼神在顾夕照的脸上闪过,带着明显的讽刺回了过去:“皇上,今日在坐的各位都是先帝后妃,这位顾夫人承蒙您大恩,留在宫内被众人称一声夫人,但实则……大伙都明白。今日来此,本就不妥,赐座……哀家怕人受不起……”
&esp;&esp;赵三思忍了又忍,到底没有忍住,李忠贤一看她那架势,上前想劝一劝,结果刚一开口,就被赵三思先喝了一声,“你给朕闭嘴。”
&esp;&esp;李忠贤被她这么一喝,哪里还敢说话,赶忙退后了两步,心如死灰。
&esp;&esp;“怎么,皇嫂是对朕的诏令有什么不满?觉得朕留着皇兄的后妃在后宫给您作伴,是委屈了您?”赵三思站起身来,指着顾夕照,“顾夫人是朕亲自给的恩宠,除了没有位份,其他该有的,不该有的和这殿内的这些夫人一样。如今皇嫂说赐座,她受不起。她连朕给的恩宠都受得起,您的一个赐座就受不起了,皇嫂这个太后,当真是好不威风……”
&esp;&esp;这个罪名可就大了,太后站起身来,福身下去,尖声道:“皇上,哀家绝无此意。”
&esp;&esp;赵三思冷笑,“皇嫂绝无此意,那今日当着朕的面这般苛待顾夫人,可不就是在打朕的脸面,无声控诉朕的特赦令不公?”
&esp;&esp;多亏了她母妃是个会强词夺理的泼妇,她不才,吵架比不得母妃的一半,但耳濡目染之下,强词夺理的本事也是学了几分的。
&esp;&esp;太后说不过她,但她自认为今日之事,闹到前朝去,她也不理亏,又仗着自己是赵三思的皇嫂,索性摊开了说,“皇上一来就发作哀家的宫人,原来是在替顾夫人打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