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esp;&esp;“段侍卫不信我?”顾夕照看了段斐一眼, 见段斐忙敛了脸上的惊愕, 她又垂下眼, 斟酌着说道:“或者应该说,姜家是萧家的人。”
&esp;&esp;“萧家?”段斐眼睛倏然一冷,“难道姜家是前朝余孽?”
&esp;&esp;顾夕照没有搭腔, 姜家深藏的身份是什么, 她也不敢确定。
&esp;&esp;若不是宁太妃告诉她,庆夫人的死和明韶公主脱不了干系, 她也不会把姜家和明韶公主联系到一块。
&esp;&esp;庆夫人死的两日前, 宁太妃当日就私下给她送过消息,说白日明韶公主带着几位太妃去了明杏宫。
&esp;&esp;明杏宫之所以称为明杏宫,是因为东北角种了十八株银杏树, 相传是前朝的帝王为她的宠妃亲自种的。不过这十八株银杏树倒并没有什么稀奇,只是到了眼下这个季节, 一树绿叶都变成了黄色的小扇子,风一起,就将地面铺了厚厚一层, 确实是个赏景的好地方。
&esp;&esp;是以,宁太妃当时虽然有些纳闷, 但并没有多想, 直到明韶公主带着人走后, 等到晚间再去看庆夫人,被庆夫人的贴身宫女挡在了门外,宁太妃这才心中有些不安, 当日晚上给她送消息时,还顺便求顾夕照尽早把人送出宫。
&esp;&esp;然而,还不等她安排好,隔天就传来了庆夫人不好的消息,她念在宁太妃的份上,暗中派了张太医过去,但却是回天乏术了。
&esp;&esp;庆夫人的真正死因,并不是病死,而是因为小产导致的大出血。
&esp;&esp;至于为何会小产,不等宁太妃仔细盘查庆夫人的贴身宫女,那小丫头就一头撞在了庆夫人的棺木上。
&esp;&esp;显然,这贴身宫女有问题,至于是谁的授意,如今却是死无对证了。
&esp;&esp;但庆夫人的事若与明韶公主没有干系,那这未免也太过巧合了,庆夫人早没出事晚没出事,就在明韶公主带人过去了一趟就出事了。
&esp;&esp;顾夕照暗中想了几日,想到之前宁太妃说得姜鸣如今不需要庆夫人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了,再联想到如今小傻子有厌女疾和明韶公主母子赖在宫中的事儿来,越发觉得姜家和明韶公主母子脱不了干系。
&esp;&esp;又把这些事在脑子里快速地捋了一遍,顾夕照才开了口:“没有足够的证据,我也不敢下定论,但接下来你可以顺着这个线索去查一查了。”
&esp;&esp;段斐并没有及时应承下来,思忖了片刻才看向顾夕照,“微臣能否问顾夫人一句,您为何会把姜家和明韶公主联系到一块?”
&esp;&esp;见顾夕照挑眉看了过来,段斐自知自己有些逾矩了,又忙低下头,解释道:“不是微臣不信任夫人,而是微臣有些纳闷,姜家若是前朝余孽,明韶公主作为高宗皇帝最宠爱的公主,没理由与前朝余孽……”
&esp;&esp;顾夕照截了他的话,“段侍卫没有听过一句话么?”
&esp;&esp;段斐微微一顿,“什么话?”
&esp;&esp;顾夕照:“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esp;&esp;段斐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可……公主是……”
&esp;&esp;“段侍卫别忘了,小淮安王姓什么。”顾夕照冷笑道,“明韶公主在淮安这么多年,谁知她说萧氏族人的太妃,还是咱们大昭的公主?段侍卫莫不是忘了当日承乾宫和锦绣殿出现的蛇了。”
&esp;&esp;“微臣不敢。”段斐忙躬身道。
&esp;&esp;顾夕照摆了摆手,不知想起什么了,又叹了口气,“罢了。若是可以,我也宁愿明韶公主永远是大昭的公主。如今皇上羽翼未满,没有根基,能仰赖的就是丞相为首的一派臣子,一旦朝臣反水,皇上这皇位就难坐稳了。你先顺着这个线索去查,若明韶公主是清白的,自然是皆大欢喜,若是……到时这事自然要拿到明面上和丞相等大臣一起商议定夺了。”
&esp;&esp;段斐对顾夕照的这番话是十分赞同的,点了点头,“顾夫人且放心,微臣定会查清楚的。”
&esp;&esp;顾夕照叮嘱道:“切莫操之过急。姜家若真是前朝余孽,这么多年了,都能隐在朝堂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