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徐映敏看着蔡隽,不是说好拍拍小皇帝马屁,就能给我升迁加俸禄的吗?为何现在要我去当那种累死人的监工?
&esp;&esp;蔡隽看着赵三思,这件事小皇帝从没跟他商量过,不过他们什么时候君臣如此同心了,他确实是想把好朋友推荐过去的。
&esp;&esp;徐映敏心中叫苦,“臣……怕有负皇上所托……”
&esp;&esp;赵三思:“徐爱卿谦虚了。近日朕见过的这些外官,也只有徐爱卿最合朕心。朕也相信自己的眼光。”
&esp;&esp;徐映敏呵呵了。
&esp;&esp;赵三思敛了敛神色,“徐爱卿莫是不愿?”说着,也不给徐映敏开口的机会,“这江南的防洪工程乃是利在千秋的事业,他日是要载入史书中的,朕十分欣赏徐爱卿,这才决定把这番大业交给徐爱卿。”
&esp;&esp;小皇帝这番明显卖好的话算是把退路都给人堵死了,徐映敏一时也词穷,沉默了片刻,只好垂头认命,“臣只是怕辜负了皇上的厚望。”
&esp;&esp;赵三思:“既是知晓朕对你寄予的是厚望,徐爱卿该拼尽全力不辜负朕才是。”
&esp;&esp;徐映敏:“……是。”
&esp;&esp;他如何都没想到,这么三言两语的,他就在不知不觉中屈服于小皇帝的淫威下。
&esp;&esp;徐映敏出宫的时候,和进宫时的面色有着天壤之别,连叹了十二口气后,他忽地就把幽怨的眼神瞪向了蔡隽:“这事蔡兄早就知情吧?”
&esp;&esp;蔡隽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天地良心,皇上要是和我通过气,我一辈子都生不出儿子。”
&esp;&esp;这个誓太毒了,徐映敏不得不信,“平日你们是不是都被皇上这么忽悠的?”
&esp;&esp;尽管不想承认,但蔡隽觉得真正的忠臣,是敢于直面自家皇上的忽悠的,“是。不过……这江南防洪工程的负责人,少说也会是个官品与巡抚相同的官职,你从从四品一跃到从二品,这可是高升了。等到竣工之日,皇上定会嘉奖你,到时怕是能直接位列三公。”
&esp;&esp;徐映敏瞪了他一眼,“江南防洪这等三年五载都不一定能竣工的大工程,这人力物力是个无底洞,这做得好成仁,做不好……将来的骂名全是我担着。”
&esp;&esp;这倒是事实,蔡隽无话可辩。
&esp;&esp;徐映敏睨了他一眼,心忧之余,又纳闷起来,“皇上对我知之甚少,你说怎么会放心把这等大工程托付给我?”
&esp;&esp;蔡隽也百思不得其解,想不明白索性随口逗了一句,“谁叫你马屁拍的好,没看见皇上让人把你画的天家戏雪图裱了起来?”
&esp;&esp;徐映敏:“……”
&esp;&esp;蔡隽笑了一下,眉宇间倒有些欣慰,似自言自语般,“皇上识人的本事倒又让我刮目相看了,关于这江南的防洪工程,要想在朝臣和百姓之间,都游刃有余,我一直觉得只有你才是最合适的人选……”
&esp;&esp;徐映敏呸了他一口,“少给我戴高帽子,我看就是你暗地里使得坏,瞧我在扬州的日子过得太风生水起了……”
&esp;&esp;是夜,承乾宫。
&esp;&esp;“贵妃,你快看,近日那个扬州知府替我们做的戏雪图。”赵三思对这幅画爱不释手,徐映敏做好后,就催促着李忠贤送给宫中的画师裱了起来,等到就寝了,她才献宝似地把这画拿了出来。
&esp;&esp;顾夕照接过那画瞧了一眼,不管是人物表情,还是衣服上的小配饰,都十分栩栩如生,确实是一副难得的画作,这徐映敏的“鬼才”之称看来不虚。
&esp;&esp;顾夕照的指腹似不经意地从画作上赵三思那点了些朱砂的花瓣唇上拂过,随即将画放到了一边,“今日见着这位徐知府了,皇上可是觉得其人如何?”
&esp;&esp;赵三思对那画十分爱惜,顾夕照放好之后,她就自己转身去挂上了,“先前百官劝我选秀之时,我收过他送来的折子,话语间都是夸扬州女子如何好看,朕原以为此人是个轻浮的浪荡子,今日见着人了,我倒觉得是我偏见了。”
&esp;&esp;顾夕照:“哦?此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