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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赵三思这一闹, 顾夕照始终不给她台阶下, 她憋屈又别扭, 但心里也拗着一股气。于是,从来没有吵过架的两人居然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冷战了。
&esp;&esp;她心里不痛快,就把过多的精力用来折腾人了, 闲下来了才想起毓太妃两姐妹还没处置, 正挖空心思想着要如何折麽人给自家贵妃出气时,蔡隽及时劝住了她。
&esp;&esp;“皇上, 毓太妃如今还不能处置, 当日给顾夫人的长乐宫放香包的人还未查出来,咱们还要留着线索查。”
&esp;&esp;“一群没用的东西,这都过去快半个月了, 这么点小事都查不出来。”赵三思本就火气大,又加上来了小日子, 这脸色就愈加不好看了,蔡隽一劝,她立马就拿人撒气, 骂完了又有点怂,缓了缓口气, 偷偷去看蔡隽, “丞相也别误会, 朕不是骂你。”
&esp;&esp;小皇帝越来越有自己的气性,不见得是坏事。
&esp;&esp;蔡隽虽然有些失落小皇帝不再是从前那个软趴趴的可爱模样了,但更多的是欣慰, 听到她后一句,心中那一点点失落也消失了,“皇上说得对,是臣等无能。”
&esp;&esp;赵三思没有应话,垂着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隔了片刻才歪头看着蔡隽,“丞相说这宫中有何人会这么害顾夫人?”
&esp;&esp;她起初对香包的事并不上心,因为她知晓顾夕照并没有怀孕,只要和她在一起,往后也不可能有孕。但这两日细想之下,她又觉得不对劲起来,若这香包是毓太妃安排的,那除夕夜不会傻傻地去推人。至于毓太妃说得当晚就是自家贵妃故意误导她,激怒她去推自己的事,反正她是不信的。
&esp;&esp;蔡隽和她对视一眼,“那皇上心中可有猜测?”
&esp;&esp;赵三思皱了皱眉,“先帝的那些后妃,除了毓太妃有些认不清形势,爱跟顾夫人过不去之外,其他人倒都安分守己,至少明面上是如此,而毓太妃若是早存了这心思,除夕夜没必要这么做,反倒惹火上身……思来想去,朕也猜测不出来。”
&esp;&esp;蔡隽犹豫了一番,还是斟酌着开了口,“如今后宫中,除了先帝的后妃,还有一个人。”
&esp;&esp;“还有一个人……”赵三思呢喃了一句,很快就顿悟了过来,“丞相的意思是,这事很可能是……”
&esp;&esp;“臣也就是这么一提。”蔡隽微微颔首,顿了一下,“不过此事牵连甚广,没有足够证据的话,轻易不得下定论。”
&esp;&esp;赵三思看着他微沉的脸色,她本想问一句皇姐为何要生出这般歹心,但她略微一想,自己也想明白了,她如今也不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皇子了,知晓若当真是明韶公主起的歹心,背后不知还有多少势力牵扯其中。
&esp;&esp;“皇上也不必太过紧张,事情没有水落石出,这些也不过猜测,做不得数的。”蔡隽见她神色紧绷,又主动安慰了几句。
&esp;&esp;赵三思摇了下头,随即看向蔡隽,“丞相。”
&esp;&esp;“嗯?”
&esp;&esp;“若这事预谋的人不是后宫这些女子嫉妒引起的,那不能让这事继续这么查下去。”
&esp;&esp;蔡隽看向她,“那皇上觉得该如何?”
&esp;&esp;赵三思有些不知如何开口,撑着书案想了一会,才缓慢道:“皇姐不在宫中这么多年,如今一回宫就能在宫中兴风作浪,还让咱们一点把柄都抓不到,可见这宫中定是有她的人……但不管如何,这些人都是见不得光的,敌在暗,咱们在明,看似是咱们要被他们牵着鼻子走,还不如化被动为主动。”
&esp;&esp;蔡隽一脸期待,“如何化被动为主动?正如皇上所说,公主她孤儿寡母,远道而来,还敢在宫中这么行事,背后定是有人。敌在暗,咱们稍有行动,便会打草惊蛇,到时失了先机不说,极有可能真的被人牵着鼻子走。”
&esp;&esp;“丞相此言差矣。”赵三思十分有底气地反驳了他,“宫中不是他们的地盘,该是他们行事谨小慎微,草木皆兵才是。朕觉得,咱们就该大张旗鼓,这不叫打草惊蛇,而叫引蛇出洞。”
&esp;&esp;蔡隽一愣,他们一直陷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