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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赵三思对毓太妃厌恶, 但对她中毒一事, 也有些上心, 直到晚间张太医一脸喜色地送来了毓太妃病情有所好转的消息后,她提着一口气才真正松了下来。
&esp;&esp;然而,对赵三思来说, 这些都是小事, 眼下还有一件大事没了却,所以身体犯困, 精神却抖擞的她在床上滚了几圈, 只好忍无可忍地爬了起来。
&esp;&esp;“皇上,您有何吩咐?”花容在外头听到了动静,赶紧走了进来, 见她正在和鞋榻上的靴子较着劲,又小跑过来帮她把鞋子穿了进去。
&esp;&esp;穿好鞋子后, 赵三思也不知道做什么,坐在床上,双手撑着下巴, 委屈道:“朕睡不着。”
&esp;&esp;花容拿了一件厚披风给她披上,“皇上是有心事?”
&esp;&esp;赵三思抬头看了她一眼, 朝她一个一个地伸手指头, 亮了七个手指头在花容面前。
&esp;&esp;花容:“……”
&esp;&esp;“七天了, 整整七天了。”赵三思吸了下鼻子,“朕独守空房七天了。”
&esp;&esp;花容:“……”
&esp;&esp;被贵妃冷落的委屈,不开口则已, 一开口,赵三思觉得自己忍不住想哭,但她还记得自己是一国之君,不能失了威严,在眼泪掉下来的那一瞬间,她麻溜地擦了,努力板着脸看向一脸无语凝噎的花容,“朕刚刚什么都没说。”
&esp;&esp;持续懵逼中的花容在她越来越不太友好的眼神下终于回过神来了,“是,奴婢什么都没听到。”
&esp;&esp;赵三思高傲地点了点下巴,“算你聪明。”
&esp;&esp;花容:“…… ”
&esp;&esp;寝殿中陷入了可怕的静谧中,因为独守空房而怨气颇深的小皇帝阴晴不定的,花容也不敢多话了,只能僵着身子像个木头一样杵在原地。
&esp;&esp;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辰,方才不知在想什么的赵三思终于出了声,“花容,朕问你一个事儿?”
&esp;&esp;不敢分神的花容立马回了话,“奴婢听着,皇上只管说。”
&esp;&esp;“你说贵妃是个什么样的人?”赵三思歪着头想了想,又严谨了一下措辞,“朕的意思是,像贵妃这样的人,会不会也会有犯错的时候,比如……唔,比如一气之下,做错什么……的……”
&esp;&esp;花容希望自己此刻是个聋子。
&esp;&esp;明眼人都知道小皇帝和那位顾夫人是闹别扭了,小皇帝这个黏人精肯定如今都还在气头上。她要说顾夫人不可能犯错的,那铁定就会被误会她是在拐弯抹角说小皇帝做错了;她要说顾夫人也会犯错的,那小皇帝万一又偏心地说她背地里说顾夫人的坏话怎么办?
&esp;&esp;花容绝望,斟酌良久,最后索性一咬牙,“夫人是奴婢见过的最明理的女子,自是不会犯错的。但人都有喜怒哀乐……”
&esp;&esp;“嗯,你说得对,贵妃肯定不会犯错的。”至于打自己屁屁,肯定是自己屁屁又大又圆,贵妃被诱惑了,这才没忍住爱抚了一下。
&esp;&esp;赵三思打断了她,腾地就站了起来,“笔墨纸砚伺候。“
&esp;&esp;花容被她吓了一跳:“皇上?”
&esp;&esp;赵三思面色看起来精神了不少,“既然贵妃不会犯错,那肯定是朕错了,朕乃一国之君,理应宽宏大量,怎么能让贵妃独守空房这么多天?”
&esp;&esp;您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esp;&esp;但花容不敢反驳,愕然了一下,立马小跑着出去了。
&esp;&esp;不一会儿,李忠贤就带着小太监把笔墨纸砚拿过来了,“花容姑娘,这么晚了,皇上这是要做甚?”
&esp;&esp;花容也是一知半解,“奴婢也不知道,皇上自个儿睡到半途爬了起来,发了会呆,就要这些东西。”
&esp;&esp;李忠贤老脸愁成了疙瘩,“也不知道皇上和夫人那晚闹了什么别扭,皇上这几日都爱折腾。”
&esp;&esp;花容没有回话,而是道:“公公,奴婢先进去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