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人,知晓她要同自己说什么,把人都打发了下去,等殿中只剩下她们两人了,李漪漪立马跪了下来。
&esp;&esp;“漪嫔这是做什么?”
&esp;&esp;李漪漪不让顾夕照拉她起来,仍旧跪着,“嫔妾有罪,骗了娘娘,嫔妾自幼身子骨不好,这副身子理应不该入宫,但母亲怕我熬不过去,将来连个安身之所都没有,这才……”
&esp;&esp;“原是这事。”顾夕照笑了一下,也不去拉她了,“傻丫头,这事你伯父已经同本宫暗中说过了。你母亲也是一片慈母心,骗了本宫,是不对,但此事也是本宫查访不周,亦有错,为今之计,就算不为你着想,本宫也该为自己和皇上的面子着想。”
&esp;&esp;言外之意,便是不会追究此事。
&esp;&esp;李漪漪听闻是自己伯父事先打过招呼,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再听顾夕照后头的话,一口气总算顺畅了,又对着顾夕照磕了三个头,“谢娘娘不怪罪之恩。”
&esp;&esp;“罪也请了,谢也谢了,现在总该起了吧?”顾夕照朝她伸过手去,把她拉了起来,“你伯父说你身子骨自幼便不好,要静养。如今既然入了宫,本宫便要对你们负责,护你们周全。身子不好,凡事便要往宽处想,别一惊一乍自个吓自个。”
&esp;&esp;“是,嫔妾自当谨记娘娘的话。”李漪漪心下感动,越发觉得顾夕照宽和慈善,“嫔妾往后自当安分守己,好生服侍娘娘和皇上,定不会惹是生非。”
&esp;&esp;顾夕照轻笑一声,“李家家风甚严,本宫也相信漪嫔妹妹是个安分守己的人。今日入宫,坐了一路轿子,你身子不好,定是乏了,快些回宫去歇着吧。要是身体哪里不适,定要去传太医,平素缺些什么,若是不在份例里,只管让宫人来上禀。”
&esp;&esp;李漪漪有些不知该如何感谢才好,只能对着顾夕照再拜:“娘娘大恩,嫔妾定会铭记在心的。”
&esp;&esp;顾夕照只是笑笑,扶着她起身,朝外让她的贴身丫鬟把她扶了下去。
&esp;&esp;目送着李漪漪主仆出了正殿,顾夕照也回了寝殿,让婵儿帮着更衣。
&esp;&esp;当皇后也挺累的,当一个宽和慈善的贤后更累。不过,后宫有了棋子,前朝的下棋人就要开始了。
&esp;&esp;这场对弈,退了这么久,该轮到她进了。
&esp;&esp;三位新人入宫之后,赵三思那晚大张旗鼓地去了林宛然的毓琇宫,至于最后歇在哪里,就只有顾夕照清楚了。
&esp;&esp;一连几日,都是如此。
&esp;&esp;宫人都在传言,后宫里头怕是要变天了。
&esp;&esp;如此过了大半月,顾夕照主动给他父亲写信,信中难得朝他示弱,大意就是她小看林宛晴了,没想到这个小贱人这般会争宠,让她父亲想想办法。
&esp;&esp;至于想什么办法?
&esp;&esp;后宫女人考争宠,前朝男人就是靠夺权。
&esp;&esp;林宛晴得宠,昌平侯自然就要想方设法在朝廷上找林文殊的碴。前朝和后宫,都是牵一发动全身。
&esp;&esp;昌平侯没有让她失望,据暗卫送来的消息,昌平侯开始隔三差五地和朝臣相见了。
&esp;&esp;虽然没有实质的进展,但顾夕照不急,一步一步来,她父亲能有所行动,这场对弈,她的反击才算开始。
&esp;&esp;把林、李、兰三家从局外拉到局内与昌平侯博弈,朝廷上这些小摩小擦不断,才能混淆昌平侯的视听,到时他的那些眼线被暗中除了,在昌平侯看来,也不过与林、李、兰三家的是牺牲品罢了。
&esp;&esp;当然,朝廷眼线只是第一步,真正要根除的还是西北的十万大军。
&esp;&esp;西北表面上风平浪静,顾夕照却根本不敢放松警惕,一直让暗卫潜伏在西北大营盯着她兄长。
&esp;&esp;到了十一月初,暗卫才又送来了一个有用的情报。
&esp;&esp;“主子,据西北传来的最新消息,您兄长顾将军除了与西皖塔拉公主频繁往来之外,花十二还查到他与西皖王宫中的人也有往来。”
&esp;&esp;“西皖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