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父子先是一愣,而后同时笑出声来,他俩都已听出,刚才说话的人正是秦战,他俩对秦战的声音再熟悉不过。
笑着笑着,父子俩的笑声又同时戛然而止。
因为他俩突然意识到,刚才听到的声音,虽然与秦战的声音如出一辙,可是语气、声调却丝毫不像一个已成废物的傻子所能发出的。
“你究竟是谁?别躲在外面装神弄鬼!”
张胜业壮起胆子,瞪着大门外,厉声质问道。
张建东则顺手抄起棒球棍,双手握紧,作势欲打。
“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你俩白在我秦府呆这么多年了。”
说话间,秦战已走进院子,此时的他虽然是以真面目示人,但张氏父子却忍不住再度笑出声来。
张建东更是肆无忌惮的指着秦战笑道,“没想到你个傻子也学会装腔作势了?我正为该如何将你从秦府引出来打死而发愁呢,没想到你竟主动送上门来,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啊,哈哈哈……”
话锋一转,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舌绽春雷般吼道,“你给我跪下!”
“要本少给你跪下,真不知你哪来的勇气?”
秦战抬脚就是一记鞭腿狠狠的踹在张建东身上,张建东整个人都飞了出去,嘭的一声闷响,重重撞在数十步外的墙上,强大的撞击力震得墙面顿时浮现出蛛网般密集的无尽裂纹,然后形如烂泥般滑落在地,口鼻之中全是鲜血,大张着嘴,脸上写满了震惊与惶恐。
“你……你……”
张胜业也慌了,吓得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眼前的秦战龙骧虎步,意气风发,双目炯炯有神,锋芒毕露,哪像瞎子?哪像傻子?哪里还像个废物?
分明就是个少年得志的天之骄子!
张胜业连连揉眼,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再次定睛望向秦战,没错啊,近在咫尺的秦战哪有半分废物的模样?
“你……你……”
张胜业忍不住失声惊呼,想到秦战装了三年的傻,以及他在这三年间的所作所为,张胜业越想越怕,更是吓出一身冷汗,险些跪倒在地。
“原来……原来你……你早就不是傻子了……”
回过神来的张建东自嘲般喃喃低语着,“呵呵,原来我他妈才是傻子……才是瞎子……才是废物……可笑,可笑,真是可笑啊,我们所有人都被你骗了……”
“你的废话太多!该闭嘴了!”
秦战双手插兜,一步步向张建东走来,嘴角处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冷酷,“你已是将死之人,我也不妨告诉你,前两天在我伯母房中踹碎你命根子的那个人其实就是我。”
张建东发出啊的一声大叫,触电般从地上一跃而起,面目狰狞,凶光毕露的瞪着秦战,他苦苦寻找的‘孟玉楼的姘头’,原来……原来竟然是被所有人忽略的秦战?!
“我要杀了你!!!”
张建东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竟然抡起拳头,嗷嗷叫着,直奔秦战脸上打了过来。
秦战呵呵一笑,抬手就是一巴掌轰向张建东,咔嚓一声脆响,张建东整个人都被硬生生拍成一蓬血雾。
张胜业虽然对张建东不是很满意,但张建东毕竟是他这一生中唯一的儿子,此刻秦战当着他的面,杀掉张胜业,还是让他感到难以接受,觉得秦战这是在挑衅他的底线,将他的尊严踩在脚下狠狠摩擦。
“姓秦的,原来你早就清醒了……”
故作镇定的张胜业话音刚落,就被秦战打断,“我要是还不清醒,那我秦家的基业岂不是都将被你父子二人占为己有了?”
此时的秦战脸色阴沉,眼中闪烁起杀人的森冷寒光,既然张胜业想当然的以为他早就清醒了,那他索性打蛇随杆上,看看能不能从张胜业嘴里诈出更有价值的线索,当即义正言辞的冷声道,“你自作聪明的以为,你所做的一切都没人知道,殊不知你的所作所为全都被我看得一清二楚,要不要我一件一件的说给你听?”
“谁让死老婆那么信任我,那么重用我,对我没有一点点防备?”
张胜业理直气壮的应道,“从一开始,她就不该收养我,更不该将我安排在秦家那么重要的岗位上。”
“毕竟我只是个凡夫俗子,根本就抵抗不了名与利的诱惑。”
“更何况,我父子俩,两代人,兢兢业业的为你秦家卖命,你们秦家落寞了,我取而代之,作为你们秦家对我的报酬,难道不应该么?”
张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