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运到离寨门不远的地方。
商号的马车队也及时赶到,上一次没来得及运到的两万枝箭和三百斤硝石、硫磺,这会儿一并送到,随车还带来了大包小包的药材。
赵立群则是带着手下,把之前堆在寨门外道旁的数十个大石头,一点一点的挪到寨墙下,中间只留下了河道,以及能容马车通过的一条通道。
把半人多高,上百斤的大石头堆在寨墙下,这是林宗泽之前就设想好的。
这些石头起的作用,类似于城墙外开挖的护城河,目的就是阻碍敌人,使得敌人无法快速的接近寨墙,更无法顺利的架起梯子。在半人多高的乱石堆中,一般人连正常的行走都困难,更别提,还要躲避寨墙上射来的箭枝,再抬着笨重的攻城器具前进。
王恩祖则是把带到寨墙下的三百多人,分成了许多组,每一组二十人,轮番练习。
由于寨墙上的木桥,长度、宽度都有限,二十个人上去刚刚好,再多的话,挤在一起,根本没有拉弓、投矛的空间。
所以,他们要学会听从口令,如何在短时间内,带着武器,从一边的木梯有序的登上寨墙,然后找准自己的防守位置,并且,在听到口令之后,又能够从另一边的木梯,快速的撤下寨墙。
打铁坊前,十几面钉上了铁片的木盾,整齐的码放在泥地上,等待着郑伟信的人,把它们搬去寨墙上。楚文勇则带着徒弟们,在草棚里赶工,他们要把角落里,最后的三百多铁矛头,装上竹条杆。
坡顶,救伤所的几间木屋前,人头攒动,不时的有人跑进跑出。何一手一边安排人手,把商号送来的药材卸下,一边大声的呵斥着手脚慢的徒弟。离救伤所不远的空地上,五六排竹竿上,晾晒着已经蒸煮过的布条。
自从与巡检一战之后,许山海与何一手促膝长谈过两次,至于他们到底谈了什么,没人知道。
但是,从那以后,把棉布裁成手掌宽的长条,上锅蒸煮之后,再在烈日下暴晒,用这样的布条包扎伤口,已然成了救伤所的标准流程。
另一边的伙房,三十多个女眷忙得团团转,清洗木薯、和(huo)玉米粉、洗刷笼屉、搬柴添火,完全没有了往日女人扎堆地方特有的嬉闹怒骂声。
此刻,林宗泽的小木屋外站着他的几个侍卫,他们现在的任务就是,把他的每一个命令传达给相应的人。
木屋内,林宗泽和徐子晋,一人一个树墩相向而坐,低声的谈论着。两人的手中都拿着一根长的树枝,时不时的在两人中间的泥地上划上几道。
吴立峰抱着他的短刀,倚在门框边,望着门外,望着山谷中忙碌的人群,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次能不能击退官军,关键就在于守住寨墙,如果寨墙守不住,让他们冲进来来的话,我们根本无法抵挡。”林宗泽丢下手中的树枝,说道。
徐子晋点点头,表示赞同。
确实,以现在国兴军的战力,只能依靠寨墙居高临下的地利优势,才能阻挡官军的攻击。如果,没有了倚仗,让只操练了一两个月的流民,与官军硬撼,结果必败无疑。
望了一眼倚在门口的吴立峰,林宗泽像是想到了什么,冲他喊了一声。
“三哥,你叫我?”抱着短刀,吴立峰走到林宗泽面前。
“你去挑几个老兄弟,然后让他们各自找几个机灵点的人,三个人为一组,往外面放游哨。不管白天还是夜里,最少保持三组人警戒。”行军有斥候,驻扎有警戒,这是临敌最基本的常识,林宗泽不可能会忽略。
“最远放多少?”吴立峰问道。
“从庄子算起,最远十里地。还有,告诉他们,预警为主,如果遇上官军的斥候,尽量避免交手。”林宗泽深知,自己的人毫无经验,即便是对上官军的斥候也要吃亏。
吴立峰领命,转身出去。
“眼下,弓箭三十步能上靶的有两百多人,投矛三十步能上靶的只有六十几人,我打算把这三百人,交给你与‘半截’指挥。剩下的五六百人,由我和狗毛指挥。“林宗泽把现有的兵力,做了重新的调配。
徐子晋苦笑了一下,点点头,说道:“官军不但有火铳,连虎蹲炮都带来了。三哥,我们这寨墙,只要被打中,不用几炮便会塌了。”
林宗泽不以为意的摆摆手:“不打紧,又不是大将军炮,你怕它做甚?虎蹲炮都是小铁丸,轰人、马可以,轰寨墙不足为虑。”
寨墙本就是依托着土墙而建,隔着几百步的距离,虎蹲炮的小弹丸,就算命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