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正好一举两得。
同为行商之人,他要处置那些物件,简直就是易如反掌,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能把事情给办了。并且变卖所得,一年后归还,也是一份大大的人情。
“既然陈老板没有异议,那便跟我去挑选东西吧!”生怕陈展云再来一个跪拜礼,李应全拽着他的袖口就往外走。
“且慢!”许山海伸手拦住了李应全。
只见许山海,缓缓的从衣襟中掏出几块大小不一的银铤,在陈、李二人不解的眼光中,递到了陈展云的手中,说道:“这是之前几次战事之后,我分得的一百两银子,你先拿去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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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不得,使不得!小先生,你的银子,我不能要!”听说是许山海自己的银两,陈展云感觉这些银两像是烫手一般,一边缩手,一边往后退。
“收着吧!我孤身一人,留着这些银两也无甚用处,你拿去还能派上些许用场。”许山海微笑把银铤往陈展云手中塞。
这些银铤,是他特意到沈南秋那儿取来的,如果光是为了叫李应全,他方才根本不需要出去一趟,只需让守在门外的韦阿昌跑腿就行。
“使不得,使不得!”陈展云拼命的摇着手掌,推开许山海递过来的银铤。
“陈老板,你把银两收下,许某尚有两事相求!”一手抓过陈展云的手掌,一手把银铤塞给了他。
望着手中沉甸甸的银铤,陈展云再抬头望着许山海,不知道他说的“有事相求”是指何事。
“眼下队伍中,识字、算数的人太少,所以,有请陈老板,往后能留意帮我们招揽一些个私塾先生、账房先生。如果他们愿意来,我们同样可以给出高薪酬。这是其一”许山海竖起一只手指。
“陈老板在各地行走,遇有适合之时,还请帮忙采购一些用于孩童启蒙之书,许某在此先行谢过了!”说完,许山海握住陈展云拿着银铤的手,轻轻的拍了拍。
“小先生有命,展云定当不负所托!”陈展云使劲了点了点头,应承了下来。
跟着李应全走到门口,陈展云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又转身回头,说道:“展云尚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小先生成全!”
“哦?但说无妨。”许山海点了点头。
“重建商行之事,现已诸事俱备,还请小先生赐名!”陈展云郑重的说道。
由于之前的“昌达号”、“昌兴号”已被陈展青强占,所以,就算是原班人马重建商行,也要重新取一个新的字号。
“小先生是读书之人,自是满腹锦绣,赐个字号易如反掌,也省了展云再去绞尽脑汁。”生怕许山海拒绝,陈展云言辞恳切。
“呃……这个……陈老板容我想想。”没想到陈展云会提出这种要求,把许山海搞了个措手不及。
许山海心中清楚,陈展云把商号的冠名权交给自己,首先是对自己帮助重建商号的一种感激,并且也是为了进一步拉近彼此的关系,为往后的采买事宜,打下更加牢固的基础。
“近期陈老板的遭遇颇为跌宕,我看就取名‘顺丰’吧?希望新商行,往后能,诸事顺遂,获益丰厚!”强忍住心中捉狭的快感,许山海故作深沉的说道(作者郑重申明,用这个名字,没有收半毛钱的广告费,只是单纯的认为,穿越文总要有点穿越的样子。如果,我是说如果,有哪位顺丰的高管看到此文,是否可以真的考虑一下广告费的事宜?)
“顺丰,顺丰……诸事顺遂,获益丰厚……。”陈展云嘴里不停地小声念叨,细细的品味。
“好名字!终是饱读诗书,小先生大才!”回过味的陈展云向许山海深深的作揖。
且不说这个字号好不好听,光是许山海能以自己近期接连遭遇不幸为立意,起这么个名字,陈展云就佩服有加。
“不知小先生能否再赐墨宝,展云要将小先生手迹制成匾额,悬与商行门首。”趁热打铁,陈展云想要许山海连匾额都写了。
“呃……这个……这个,眼下事务繁忙,亦无笔墨在旁,题写匾额之事,容后再说,容后再说。”许山海一边说,一边摸了摸鼻子。
为商行起个名字,这个不难,动动脑子,动动嘴就行。
可是,当着他人的面,提笔写毛笔字?许山海万万不能答应!眼下自己的毛笔字什么水平,许山海很有自知之明。
一番推辞之后,得到许山海以后会把字号写好的承诺,陈展云这才跟着李应全离开。
送走了陈、李二人,许山海缓步走出了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