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绿萼推着裘千尺到了丹房,问道:“娘,你要哪个药来疗伤?”
她哪里知道裘千尺其实没什么伤势,只是借口来此,公孙绿萼还以为娘在地底十几年,要找药物疗伤滋补呢。
“你去把西首边的那几瓶药递给我。”
裘千尺吩咐,公孙绿萼自然照办,去把西首的几瓶药都拿了过来。
裘千尺接过药瓶,打开逐个闻了闻,这才点了点头。
“还行,这边放的依然是毒药。”
裘千尺在绝情谷多年,自然了解这里的一切,公孙止纵然害了她,可规矩习惯什么的倒也没改。
不过这话倒也让公孙绿萼诧异了,她疑惑的问道:“毒药?不是补药么?娘你要毒药做什么来用?”
“呵呵,当然是为了对付公孙止。”
裘千尺冷笑一声,纵然公孙止在绝情谷弟子眼中地位不低,可她自然有办法治他。
“对付爹?”
公孙绿萼没想到裘千尺想的是对付公孙止,不由得心中犹豫了起来。
“叫什么爹?从此你不许叫他爹!公孙止这畜生不配做你的爹!”
裘千尺厉声呵斥,把公孙绿萼吓了一跳。
但见娘对爹已经恨到了这个程度,公孙绿萼的心中也是十分难受。
见把公孙绿萼吓到,裘千尺表情稍微缓和了一下,心知公孙止毕竟是女儿亲爹,便说道:“萼儿,娘和公孙止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你不必多想,我如何对他是我的事,你若非想叫他爹,那也罢了。”
说完,裘千尺从瓶子之中选了半天,总算拿起了一个黑色的小瓶子。
“找到了,就是这个。”
裘千尺满意点头,说道:“你去把这个药给公孙止吃了,到时候就算有哪个弟子去放了他,他也绝对不敢走的。”
公孙绿萼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药?”
“自然是毒药,这毒药十分奇特,吃了之后,三日一小痛,七日一大痛,每次必然疼的浑身好似针扎火烧,痛不欲生,直到半年之后方活活痛死,此期间就算是想自杀也使不出力气,只能老老实实的承受苦痛,实在是一个折磨人的好东西。”
裘千尺冷冷一笑,说道:“这药给了公孙止,那是再合适不过的了,若不把他折磨到死,如何解我心头之恨?”
听到这毒药如此厉害,公孙绿萼吓的手一抖,险些没拿住这瓷瓶,颤声:“娘,您要折磨我爹半年,让他活活痛死?”
“错!”
裘千尺咬牙切齿的说道:“五月之后,我会给他服用解药,然后再给他服用一颗,我要反复折磨他,一直折磨他十几年之后再杀,这才能让我解恨!”
嘶!
听了母亲这怨毒之极的话语,公孙绿萼下意识的有些畏惧,看母亲对父亲的切齿之恨,可比提及郭靖黄蓉时候恨的多了。
这时候公孙绿萼又想到杨过给她说的那番话,若是爹活着,娘便只顾对付爹,就忘了郭靖黄蓉的事情。
若是如此,或许能寻找机会,和杨郎在一起。
公孙绿萼心中已经长了草,心想若是自己偷偷放走了爹,让爹娘相斗,自己也好和杨郎从中得利。
应该说,这个对自己严厉至极,甚至算是严苛欺负的父亲,以及这个忽然蹦出来的,极端暴躁凶恶的母亲,公孙绿萼在心中都没有太多好感,只是血肉至亲,不得不如此。
比起来,倒是杨郎更重要一些,这个时候对她那么温柔那么体贴,尤其是长的还那么帅的男子,可是绝无仅有了,若是不能和杨过在一起,公孙绿萼觉得自己一生都不会欢喜。
想到这里,公孙绿萼就已经打定了主意。
裘千尺哪里知道公孙绿萼在想什么,她还在沉浸在折磨公孙止,然后杀郭靖黄蓉报仇的事情中呢,把黑屏递给公孙绿萼,说道:“你去,把这个毒药放在给公孙止的饭食里,让他吃下去。”
这时候公孙止双腿皆断,逃出去是别想了,若是不吃饭,那就别想活着了。
裘千尺和公孙止多年夫妻,很清楚公孙止是个什么德行的家伙,看似呜呜渣渣一身能耐,其实胆子不大,十分怕死,纵然知道要被裘千尺折磨,多半也不会自杀,他知道绝情谷弟子多数偏向于他,他绝对会选苦等那一线生机。
公孙绿萼心中已经打定主意,便点了点头。
裘千尺瞧她表情有些异样,以为她的对公孙止下不去手,便宽慰道:“萼儿,现在谷内之人都对公孙止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