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一说就又来气,捂着胸口,连连叹气。
都说患寡而不患均。
她是有弥补棉棉的意思,可也没亏待了厉锦绣!
可她今日的言行举止,真是太令人失望了!
厉上凰听到这话,脸色更难看了。
今日锦绣确实做得过分了。
可这一切都是厉棉棉这个小贱人造成的!
这可恶气,她说什么也不会咽下!
就在这时,御医匆匆赶到。
他拿着医药箱,擦着汗,颤声道:“老臣来迟了,还请太后恕罪!”
“快!给棉棉止血!”太后急道。
御医忙上前查看。
看到棉棉手背上那条小小的伤疤时,御医脸色顿时一僵。
刚才一进殿,见太后急的脸都白了,瑾王也眉头紧皱,满脸阴霾,还以为小郡主出大事了,吓得他小心肝都颤抖了起来。
结果一看,就这?
他要是再晚来一点,这伤口都得愈合了吧?
御医心里骂骂咧咧,嘴上却喊了起来。
“天啊!小郡主这伤,可不轻啊!”
原本已经止住哭声的小棉棉,小身躯一僵。
下一秒,又钻进厉瑾寒怀里,哇哇哭了起来。
“呜哇哇——爹爹,痛痛。”
“要呼呼才能好。”
厉瑾寒身形一僵。
可看着小奶团子哭的眼睛都肿了,伤口也确实深。
纠结了半天,还是抓起小家伙的手,笨拙的呼了呼。
棉棉靠在他怀里,嘴角止不住往上扬。
哇!爹爹开始心疼她了耶~
果然,西父没说错!
女孩子的眼泪,就是坠坠坠好的武器!
一直在角落看戏的咪咪:“”
不是!这群人是失忆了还是怎么了?
小主子会医术! 她会医术啊!
这么小的伤,至于这么担心吗?
小主子随便掐一个愈合术,就能恢复如初好咩?
棉棉暗戳戳瞪了咪咪一眼,用眼神警告它别乱叫。
随后,将小脑袋在厉瑾寒肩膀上蹭了蹭,又抓起他的衣袖,擦了擦自己的脸。
“呜呜,棉棉不要这个爷爷给棉棉治,棉棉要爹爹给棉棉包扎伤口~”
男人又是一僵。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糊了一脸眼泪鼻涕的衣袖,深吸一口气。
不生气,不生气。
看在小家伙是为了帮他出气,才被厉锦绣误伤的份上,就勉为其难,答应她一次!
“方御医,拿金疮药来。”
“是!”
方御医毕恭毕敬的把纱布和金疮药递上去。
厉瑾寒冷着脸接过,拔开瓶塞,往小家伙伤口上倒了一点。
他早些年行军打仗,受伤是常有的事。
包扎伤口这种事,早已熟练于心。
很快,棉棉的小手手,就被包成了小包子。
“好了。”厉瑾寒放下她的手:“伤的不深,日就能好。”
棉棉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包子手’,小脸皱了起来。
“爹爹包的好丑呀,系的结丑丑的,棉棉不要~”
厉瑾寒:“”
“棉棉想要蝴蝶结~还想在上面画一朵花花~”
小家伙睁着一双哭红的眼睛,小鼻头也红红的。
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抓住厉瑾寒的手,轻轻摇晃,撒着娇:“爹爹,蝴蝶结~漂亮发发~”
厉瑾寒:“”
这到底是谁生的小臭美鬼?
连包扎的布都要打蝴蝶结,画花花?
“本王不会!”他冷着脸拒绝。
小奶团子顿时瘪起嘴,眼看眼泪就要掉下来。
太后气的一巴掌拍在厉瑾寒头上:“还不快给棉棉系蝴蝶结!”
“来人!上颜料和画笔!”
厉瑾寒:“”
很快,颜料和画笔就呈了上来。
棉棉举起小包子手,肿肿的眼睛笑眯成一条缝:“爹爹~要坠坠坠好看的蝴蝶结哦~”
厉瑾寒薄唇紧抿,不情不愿的解开纱布上的结。
笨拙的系了一个不算好看的蝴蝶结。
“好了。”
小家伙举起手,对着那个蝴蝶结看了又看,十分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