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安选了杯蜜柚玫瑰果茶,等店员收了单离开,她才开口道:“有些事情,其实我们心里也都是清楚的。”
“大哥说要给你的那个真相,你觉得会是什么?”
咖啡店里的人并不多,他们坐的又是角落。
沈轻语说话并不大声,不属于明星的她们也不会时刻被人注意。
外面天色越发昏暗,不远处是个大广场,有大妈正在跳广场舞,音乐一浪接一浪的,即便隔着玻璃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谁知道,我倒是想要知道,甚至还想着,当年的事情一切都是个误会,沈轻语,我心里对你们存了芥蒂,再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样。我以前还是挺喜欢你这个人的,觉得你实在,觉得你是个好人。你也确实是,只是,我做不到。”
谁能做到,他们中间隔着三代人的血海深仇,只是因为祖辈的情不自禁。
店员终于把两杯饮料端过来,叶长安手里这杯颜色艳丽,看起来确实不错。
她就着吸了一口。
面前的沈轻语点的热咖啡腾起层层水雾,有些晃眼。
她再吸一口,当抬头看去,却猛然震了一震。
沈轻语那张成熟俏丽的脸上,赫赫挂着两滴泪水,正顺着脸颊往下流淌。
这两滴泪水像是两块巨石,重重的砸进叶长安的心中。
这让叶长安忽然觉得,或许自己这般绝情的话,即便说的次数多了,听的那个人该伤心的还是伤心。
她这么说,是不是不对?
这一杯茶便喝得有些索然无味起来,两人均没有说话。
沈轻语迅速擦掉了两滴眼泪,只失神的搅着杯里的咖啡。
之后,从咖啡店回来。
叶长安把这件事情同祁连城提及,特别忧愁而苦恼的问他:“你觉得,我这样的心思是不是不对?说到底,轻语与我都是表姐妹。她是我的表姐,在事实上,她却让是无辜的,只因为我心里不舒坦,所以遭了迁怒。”
“那你是怎么想的?”祁连城问她。
沈家这事儿,纠结在她心中许久。
她摇摇头,默默不语。
祁连城也不追问,让她自己把这件事情梳理清楚。
她是个聪明人,心里玲珑剔透,平日里那些糊涂事儿并不是她蠢笨,只是不愿意去想而已。
她坐在窗前望着月色琢磨了许久,终于像是想通了。
霍然起身蹭蹭到他跟前,那眼神呼哧忽闪的,明亮得很。
“想通了?”
“恩,大概算是吧!”她说道。
祁连城抬手一勾,把她搂在怀里,啧啧道:“大概是?”
“顺着自己心思来就行,少言寡语,说多错多。”
这就是她悟了大半夜悟出来的道理?
祁连城有些忍俊不禁,抬手揉揉她的头发。
叶长安打了个哈欠,感觉他怀抱极其温暖,搂得更紧一些,磨蹭着。
淡淡的香气飘散,软玉温香在怀。
祁连城眸色暗了暗,贴在她悲伤的手往下越来越深。
叶长安醒神,惊诧的看着他,还未开口,一晃眼已经被他压在了身下。
那微微敞开的白色睡衣,露出一抹精壮胸肌,幽幽锁骨突起,当真好看得很。
她抬手,刚想说话,唇已经被堵住。
那灵活的舌头在她唇舌里纠缠一番离开些,还未从亲吻中回味过来,胸前一凉。
她哑然,祁连城已经贴下来,紧紧的搂着她。
往上一用力,她整个被他抱了起来,跨坐在他面前。
这动作着实羞耻,虽然两人做过这样的动作,叶长安却还没有那能耐做到老夫老妻的面不改色。
她惊呼一声,紧紧抱着他。
“你……”
“今天妈打电话给你,想来你也知道的,上次说的,我们再……生个孩子。”
还想着这个事情啊,她笑了,点头道:“恩。”
第二天。
叶长安吃着粥的时候,看到沈乔瑞被沈轻语扶着从楼上下来,他看起来好了很多,胡子刮掉,是花花公子的形象。
“大哥,嫂子。”沈轻语对他们笑道。
叶长安吃粥的动作一顿,随即想明白,沈轻语这样称呼,怕是想到昨晚上在咖啡店她说的话。
她觉得心里头难受,但想着不忍心就这么没了情分,于是便在祁家那边谈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