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中有三人,是狼山匪。”秦重直接了当的说道。
“狼山匪?”石勇又惊又喜,惊得是,狼山匪怎么窜到了沙苑监,藏身秦家田庄之中?喜的是,狼山匪大名鼎鼎,官府早有悬赏缉拿,只要逮到一个,就是赏银百贯。这回一下逮到仨,可是一笔不小的横财。
石勇按捺不住,撇下秦重,大步向屋内走去。屋内七人,三名狼山匪已被捆的结结实实,其余四人面色苍白,被军兵刀枪押着。
石勇左右一看,已经锁定了王贵。走上前去,一把扯住王贵衣领,用力往两边一拽,顿时露出了肩膀。果然,光洁的肩膀上,纹着一个狰狞的狼头。再看其余两人,同样纹有狼头。这一下确认,确是狼山匪无疑。
肩膀上纹狼头,这是狼山匪的标记。但是,也不是谁都能纹。虾兵蟹将自然是没有的,唯有嫡系或是头领,才纹着狼头标记。无论是百姓,还是官府,都知道狼山匪悍勇,极为难抓到。也因此,才有那么高的悬赏。
眼见狼山匪为真,一众军兵都笑出了声,这是天降横财啊。
“封了嘴,全带回去。”石勇下令。
这一声令下,几个匠人彻底崩溃,顿时哭喊起来。当兵的手段简单,一刀背抽在嘴上,哭喊声戛然而止。连推带搡,押着出了屋门。三名狼山匪,自然是特别照顾,嘴里塞了碎石块,又被黑布套蒙住头,两人架着走。
“余庆和他们有勾结。”秦重迟疑了一下,还是如实说道。
“余庆?你家的外院管事?”石勇诧异的问道。
“嗯。”秦重点点头。
“这个嘛?”石勇有些头疼,这如何处置?上门拿人,肯定是不行的。一旦闹得大了,对秦禹田的官声不好。再有姚平远这等人,一直盯着秦禹田,岂会不趁机作妖?不抓也不行,留着个祸害在秦家,想想都不靠谱。
“俺有个主意,不知行不行?”三饱儿心眼活络,一看石勇犹豫,立马猜到了他的为难之处。从秦重身后站出来,有些怯怯的说道。
“说来听听。”石勇知道三饱儿和秦重亲近,也不见怪,当即说道。
“叫人偷偷传个消息给余庆,就说王贵被抓了。”三饱儿眯着眼,倒是真像个小狐狸,“咱在外围埋伏着,等他逃出秦家,立马抓了。”
“吆喝?”秦重不由另眼相看,真没发现,三饱儿还有这心眼儿。
“余庆做贼心虚,必定闻风而逃。”石勇频频点头,也觉得此计不错。等余庆逃出秦家。到了没人的地界,再突然抓捕,神不知鬼不觉。既然不是在秦家抓到人,秦家的干系自然大减。即便以后有人提起,也有的是辩驳之词。
“还有。”秦重话刚出口,就被石勇打断。
“还有什么事?”
“还有两个良家女子。”秦重摸摸鼻子,也觉得事多了些。“她们是合阳县人,前些时日,被王贵等人掳来糟蹋,甚是可怜。”
“这?”石勇真的为难了,不知该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