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等云霓反应,秦重翻身而起,将云霓压在了自己的身下。低声喝道,“哈哈,抓了一个小贼。”
“呜。”云霓刚想喊叫,嘴巴却被秦重一手捂住。云霓羞恼不已,剧烈的挣扎起来,手脚齐动,连抓带蹬,像个被惹恼的小猫儿。可她的那点力气,在秦重面前等同没有,好半天,也没有挣脱秦重的魔爪。
忽然,云霓安静了下来,躺着一动不动。眼睛瞪着秦重,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儿。秦重心中一紧,赶紧松开了云霓。惊觉还压着云霓,顿时,手忙脚乱的跳下床。不知哪根神经搭错,伸手扯了一下被子,盖在了云霓身上。
“秦重,你个登徒子。”云霓一把掀飞被子,张牙舞爪的扑向秦重。
“我道歉,我道歉。”秦重讨好的说着,身子却向后退。
飞扑过来的云霓,仓促之间让被子一拌,顿时失去重心,“啊”的一声向前栽倒。秦重飞步上前,双手一搂,将云霓抱在了怀里。“扑通”一声,秦重仰天倒在地上。云霓丝毫没摔到,一时间,还有些懵懵的不知发生何事。
倒是秦重,胸前还有伤,猛的被云霓一撞,顿时疼的龇牙咧嘴。
“你说谁是小贼?”云霓缓过神儿,顺势骑在秦重身上,一把揪住秦重的衣领,脸色不善的说道,“你说谁是小贼?”
“我是小贼,我是小贼。”秦重赶紧认怂。
“哼。”云霓傲娇的一仰下巴,冷哼一声。
“这么漂亮的小道姑,怎会是小贼呢?”秦重贼兮兮的讨好。
“你怎知?”云霓话没说完,连忙脸上一摸,黑巾早不知丢去哪里。低头一看,自己正骑坐在秦重身上。这一霎,云霓只想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脸上腾起红云,直红到了脖子根。却是忘了,从秦重身上站起来。
“这个小迷糊。”秦重腹诽道,一动不敢动,也不敢提醒云霓。
“少爷,少爷,出了何事?”这时,窗外传来三饱儿的声音。三饱儿的房间就在隔壁,想必是云霓的叫声,吵醒了三饱儿。
“不许进来,我没事。”秦重一慌,揽着云霓站了起来。
“我方才怎么听见,你房里有动静?”三饱儿打着哈欠说道。
“做了个梦,回去睡吧。”
“哦。”三饱儿迷迷糊糊,回了自己房间。
秦重长长吐出一口气,这辈子都没这么紧张过,头上竟渗出一层汗水。回头再看云霓,却是缩在房间角落,背冲着秦重,低垂着头,像个受惊的鹌鹑。秦重咳嗽了两声,以缓解尴尬。才说道,“你怎么来了?”
“嗯。”云霓鼻端发出一个音节,算是回应了秦重。
“啊。”忽的,秦重一声痛呼,跌坐在床上。
“呀,伤口流血了。”云霓看过来,顿时一声惊叫。方才的羞涩,早消失的无影无踪。手忙脚乱的拆开绷带,又在瓶瓶罐罐中翻找一番,拿过一瓶来,轻轻洒在秦重的伤口上。果然是好药,秦重只觉伤口处,传来清凉的感觉。
忙活了半天,终于包扎好伤口。云霓脸上见了汗,秀发微乱。
“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秦重说道。
“什么问题。”
“咱俩的婚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唉。”说起婚事,云霓没有害羞,倒是叹了口气,缓缓说出来龙去脉。
两人的婚事,是他们的母亲订下。那时,秦重两岁,而云霓刚一周岁。
江氏和云霓的母亲王氏,乃是闺阁密友,自小一起长大,无话不说。未曾嫁人之前,两人就曾偷偷约定,待将来有了孩子,俩男孩就做兄弟,俩女孩就做姐妹,若是一男一女,就结为夫妻,白首一生。
后来,两人果真兑现了诺言,订下了秦重和云霓的婚事。
再后来,江氏随着秦禹田,离开京城远赴沙苑监。两家的来往,也一下子断了。五年前江氏亡故,秦重和云霓的婚事,再也无人提起。
而云霓家里,也出了变故。这个变故,就是青云散人。
青云散人原是云霓的姑姑,早年出家修道,已有多年未曾回过家。但是七八年前,却忽然回到家中。那时,云霓只有六七岁,眉目如画,粉嫩可爱,一看就是个小美人坯子。云霓引起青云注意,非要带走修道不可。
云霓的母亲自然不愿,奈何青云强势非常。却不知怎的,青云说服了云霓的父亲,同意青云带走云霓。也从那时起,云霓就离开了母亲,跟着青云开始修道习武。青云很疼爱云霓,要星星给月亮,宠溺无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