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比?”
“饿了。”
“...........”
听到秦重奇葩理由,狄咏彻底凌乱了。
出了校场,秦重在人群中找到石勇。正想说话,却见石勇脸色阴沉,心事重重的样子。石勇没出声,只是冲秦重招招手,转身急步向营房走去。秦重不知发生何事,快跑几步追上,跟在石勇身侧问道,“师傅,发生了何事?”
“余庆招供了。”石勇沉声说道。
军中比武,几乎全营都来观看,但石勇麾下,并没有停下审问。就在刚才有人来报,余庆招供了。供出的内容,令人非常震惊。石勇直觉,狼山匪隐身沙苑监,隐藏着巨大的阴谋。至于什么阴谋,他还不得而知。
“供出什么?”
“他说,在沙苑监,狼山匪不止三个。”
“啊?”秦重大吃一惊。
“据他所知,起码十人以上,分散潜伏,等待时机。”
“分散潜伏,等待时机?”这话是一个土匪该说的么?秦重腹诽,却也意识到了严重性。狼山匪有目的、有计划的潜伏沙苑监,所图为何?其他狼山匪,又潜藏在何处?这一个个问题,都是石勇急于想知道的。
这恐怕是一个惊天大案,才刚刚露出冰山一角。
石勇急急赶回营房,要再审狼山匪。
军中审问犯人,不比衙门阴毒,但是,比衙门血腥。
再次见到余庆,秦重已经认不出来。目光盯着余庆的小腿,只觉胃里翻江倒海,一阵阵恶心泛起。余庆的小腿,已经没有肉,只剩下白惨惨的骨头。血水淌了一地,空气中,透着浓重的腥气。一个没忍住,狂吐了起来。
“你看不了这个,出去吧。”石勇说道。
“嗯。”秦重含糊的应着,起身向外跑去。
两辈子加起来,秦重也没有见过这个。出了地牢,依然吐的昏天黑地,只觉得耳朵里,都开始嗡嗡作响。地牢他常来,但是,如今日这般血腥,他还真没遇到过。一路往营门走,白惨惨的骨架子,一直在眼前飘荡着。
“石老头,你就是故意的。”秦重恨恨的嘟囔着。
身为武将,哪能不见血?然而,曾经的秦重怕血,见血就晕。这个毛病,让石勇很是头疼。但那时,秦重年龄尚小,没有采用暴力手段。如今秦重,没有晕血的毛病。但是,骨架子的冲击太大,一时难以接受。
他却不知,方才没有晕倒,石勇已经惊喜万分。
眼看中午,秦重记起与三饱儿之约,遂加快脚步,向山洞那里走去。话说秦宵躲在山洞,不知外界消息,胡思乱想,早已是心力憔悴。每日能看到的,除了小虎就是大虎。饭菜也粗糙,让他难以下咽。
三饱儿的到来,让秦重惊喜交加。惊的是邱家,因为盗马之罪,家被抄,万贯家财成了飞灰,人也被关入大狱。将来的命运,不是杀头就是流放。自己一步走错,结交邱旻,筹谋盗马,差点也是同样的命运。
喜的是,几天来终于闻到了肉味。
“还有酒?快快给我。”秦宵一把抢过酒壶,对着嘴儿就是一通灌。刚灌了两口,却被酒水呛到,顿时咳嗽起来,直咳的满脸涨红。
这时,大虎从洞外进来,拎着一只野鸡。
“三饱儿来啦。”
“大虎哥。”三饱儿打着招呼。
“三哥在哪?他今日过来么?”
“去了军营,一会儿就过来。”
大虎看了秦宵一眼,也不理会,顾自去拾掇野鸡。秦宵有些书生气,看不上大虎几个,说话总带点颐指气使。看在秦重的面子,倒也不与他计较,自是亲近不来。倒是三饱儿,心思活络,口齿便给,和谁都能相处。
不多一刻,秦宵酒足饭饱,靠着山壁闭目养神。
大虎和了些泥,将野鸡连毛包了起来。洞口挖了个坑,将野鸡放进去,覆上薄薄一层土,架起柴火,烧了起来。动作有些生涩,显然也是头一次。
“包了泥,鸡还能吃?”三饱儿很是不解。
“三哥教的法子,很好吃。”大虎吃过一回,秦重烤的。
“没听说过。”三饱儿撇撇嘴,不信。
“待会儿别吃。”
“不吃就不吃。”
...........
两人斗着嘴,时间过得飞快。忽的,三饱儿抽抽鼻子,追着味儿,到了火堆跟前。咂咂嘴说道,“好香啊,这法子真的成?”
“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