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擒拿。或许是四人明知逃不掉,全力相助同袍的举动,感动了这些老兵。曾经的战场,他们能活下来,也正因为有同袍,愿意舍命相救。
若真是敌人来袭,两侧弓箭齐射,他们早已成了筛子。
军中同袍的情义,秦重深刻的感受到了。
正在这时,纷踏的脚步声传来。这边动静不小,巡哨岂能听不见?飞报都虞侯常万里,还以为军中出了骚乱。火把映照,大队的军兵围过来,登时里三层外三层,刀枪闪耀逼近了倒地四人,弓箭手远远警戒四周。
“老鬼,大半夜不睡觉,又闹什么幺蛾子?”
常万里穿着短衣,披头散发,手里拎着腰刀,怒目瞪着老鬼。方才,常万里吓得不轻,军营真要出了变故,他这个唯一长官,那是吃不了兜着走。此刻见没什么大事,倒是心情略松。但是,怒火也随之而来。
老鬼一瞪眼,就要顶回去。贺五儿忙一拉他手臂,笑呵呵的说道,“夜里巡营,发现了几个毛贼,顺手抓了,不想惊动了虞候,恕罪恕罪。”
在骁骑营,常万里虽是长官,但是威信并不高。一是初来乍到,二是并不带兵,到哪儿都是光杆司令。见贺五儿给台阶,顿时缓了脸色,迈步走近倒在地上的几人,上下打量半天,然后挥挥手,“押下去。”
立时有亲兵上前,架起几人进了牢房。
“他们伤势不轻,得找医官看看。”贺五儿说道。
“去请医官来。”常万里很配合,吩咐道。
老鬼很无奈,暗暗叹了口气,甩开步子走了。若是常万里没来,这几人还能放走。谁知这常万里,竟来的这么快,正好堵个正着。闯营罪名不小,能不能活下来,就看那几人的造化。若是他们身份泄露,罪名只会更大。
“五叔,这些都什么人?”终于人散去,秦重才问出口。
“老鬼猜测,跟刘子浩有关。”
“帅司?”秦重吃了一惊。
“八成是。”贺五儿回想那些人身手,绝非寻常人。
秦重心中有些忐忑,他虽猜测过,刘子浩的幕后,绝不会善罢甘休。却也未曾想到,对方一出手,直接竟敢劫营救人。这手段,还真是霸道。随之,秦重想到刘子浩追索的图纸,想到小妮子,愈发的担忧起来。
经此事一闹,军营全没了睡意。不过,天边已经微微发亮,过不多时,就会天光大亮。平淡的日子,总算有了点波澜。夜半劫营这事,只会发生在战场。而且还被设下埋伏一网打尽。想一想,就让人兴奋。
这对骁骑营军兵来说,可是值得大说特说的喜事。
秦重也没了睡意,起身告辞回家。有了劫营这事儿,他对小妮子的安危,也得重新考虑。必须有一个周密的安排,以防帅司那边,再冷不丁动手,打自己一个措手不及。那张神秘的图,秦重没忘记,帅司定也不会忘记。
与帅司那边的碰撞,迟早要到来,这是秦重的认知。
回到家,恰与出门的秦宵撞上。
“三弟去了哪里?我一直在找你。”秦宵见到秦重,脸上一喜。
“哦?大哥找我何事?”
“香皂,香皂的事。”秦宵急急说着,拉着秦重就走。
三饱儿昨日回来,虽对秦宵说了香皂之事,却说得不清不楚。
秦宵试过香皂,惊为奇物。光滑的手感,洁白的泡沫,诱人的香气,甚至比起去污的功效,这种新鲜体验,更让秦宵推崇。一块小小香皂,隐藏着巨大的商机和利益,假以时日,足以席卷全国,风靡天下。
秦宵激动的彻夜难眠,却怎么也寻不到秦重。
“这是用猪油做的?”秦宵问道。
“正是。十斤猪油,一共做成了三十块。”秦重说道。
“三十块?”秦宵昂起头,心里默默计算。市面上,一斤猪油二十五钱;皂角稍好一点得一百钱秦宵盘算一番,脸上的喜色更浓。他很清楚,这种人人都要用到的东西,最是挣钱。哪怕利润不高,但是用量大啊。
何况利润不低,十斤猪油二百五十钱,可制三十块;每块售一百钱,就是三千钱。秦宵被吓了一跳,简直就是暴利。
“三弟,这块香皂略显粗糙。”秦宵掂了掂香皂,说道,“若是雕了花纹,则更加精致美观,让人爱不释手,售价也能提高起来。”
有想法啊,秦重心中赞道。香皂这东西,人人都要用,但是,却不能一概而论。普通百姓,可以粗糙一些,但是价格要低。达官贵人,则更喜精致,做的美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