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三个好字。
“恩师在上,请受弟子三拜。”秦重也是大喜,咚咚咚三个头,磕的实实在在。
“哈哈,好徒儿,好徒儿,快快起来。”老道站起身,受了秦重两个头。待秦重磕第三个头时,老道一俯身伸手扶起了秦重。这三个头有讲究,一拜敬天地,二拜敬祖师,三拜才是敬师尊。
“师傅。”秦重站起身,躬身再行一礼。
“既入师门,当守师门戒律。”老道脸色一肃,沉声说道,“咱们师门没有那些繁文缛节,但老君五戒,还是要时刻遵守,不可妄行。”所谓老君五戒,即杀戒、盗戒、淫戒、酒戒和妄语戒。
“师傅,若是两军交战,算不算犯了杀戒?”
“两军交战,堂堂煌煌为国为民,自然不犯杀戒。”老道看了一眼秦重,接着说道,“汝之大道在疆场,征战杀敌自是难免。然,上天有好生之德,汝当心存善念,切忌滥杀无辜。
“徒儿谨遵教诲。”秦重抱拳应道。
“为师道号鸿蒙子,师从扶摇子陈抟老祖。”老道背负双手,一边往回走,一边讲起师门掌故。“你的师祖如今尚健在,隐居于华山清修。不过,他老人家已不见外客,连为师也不得见。”
“师傅,咱们的门派叫什么?”秦重问道。
“你师祖是散修,一生不入任何门派。”鸿蒙子说道,“现如今,道门派系林立,更是良莠不齐。闾山道你已经见过,品性着实堪忧。华山道贪慕繁华,攀附权贵,也已失了道心。”
刚举了两个例子,鸿蒙子叹了口气,却是不再说下去。
“在你之前,为师收过两名弟子。”鸿蒙子说道,“你的师兄,名叫陈景元,得传太初神拳,造诣不凡。为师原本对他期望甚高,奈何为情所困,如今流连京城,却叫为师大失所望。”
“哦?”秦重眨着眼睛,颇为好奇。
“你的师姐,名叫秦红英,乃是为师记名弟子。”老道说起秦红英,更是深深一叹,“红英命运多舛,幼遭灭门之祸,及长大成人却遇薄幸之人,几番打击以致性情大变,杀孽缠身不得解脱。”
好吧,秦重不自觉的摸摸鼻子,对这两位没见过的师兄师姐,深表同情。一个为情所困,一个杀孽缠身,貌似自己这个师傅,教徒弟的手段差点意思啊。当然,这话他可不敢说出来。
一路说着话,两人回到了宿营地。王郎中已经收拾好驴车,正等着秦重回来启程。小禾显得无所事事,一个人在林子边,溜达过来溜达过去。转头看见秦重二人,立时迎了过来。
“为师还有事要去处置,就不与你们同行了。”老道站住脚,冲秦重说道。
“那?师傅,何时才能再见?”秦重问道。
“该见时自得见。”老道打了个机锋,冲王郎中和小禾略一点头,飘然而去。宽袍大袖,意态从容,好似蹑空蹈虚一般。明明行走的缓慢,然数息之后,人已在百步开外。再几息过去,已失去了踪影。
“莫不是神仙吧?”小禾满眼惊诧,张开小嘴惊呼道。
“我师父比神仙厉害多了。”秦重撇撇嘴,笑话小禾没见识。
“你师父?”小禾登时瞪大了眼睛,怎么一会儿功夫,就认了一个师父?
“传说中的鸿蒙真人,厉害吧?”看着小禾的吃惊模样,秦重心里很是受用。不想,却引来小禾一顿白眼。
“你说?方才那是鸿蒙真人?”王郎中大吃一惊,捶胸顿足后悔不迭。
如此世外高人,他竟未能说上一句话。世间传说,鸿蒙真人天文地理、医卜星象,无所不精。若能得他指点一二,自己的医术更能精进一层。可惜啊,鸿蒙真人偌大名声,但世间无几人识得。
“可以走了吧?再不走,太阳都要落山啦。”小禾莫名的不高兴起来,嘟着嘴一个人往大路上走去。秦重看了王郎中一眼,又抬头看看天,觉得莫名其妙。太阳刚出来好不好,哪里就快落山了?
“走喽。”王郎中呵呵一笑,挥手扬鞭,驾车驶上大路。
此地离着蒲城已经不远,若是快马加鞭,不出半个时辰就能赶到。上了大路,小禾就一头钻进了车里,再也不肯露面儿。秦重骑马跟在车后,和小禾说话也不见回音儿,却不知哪里得罪了她。
一路慢慢悠悠,时近中午终于来到了蒲城附近。远远的望过去,蜿蜒的城墙俯卧在大地之上,四周田野麦浪涌动,眼看已快到了收割的时候。路上的行人也多了起来,与钤铒景象完全不同。
又往前走了几里地,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