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说道,“想干活?先让咱俩报了仇再说。”
“我和你俩有啥仇?”这一下,秦重倒是愣住了。
“吆喝?还敢不认?昨夜你打了咱俩,你看看,你看看。”土匪说着一伸手,把缠满绷带的胳膊,直接伸到了秦重脸上。这还不算,又把腿抬了起来。腿上,也是缠满了绷带。
“哦,原来是你们俩啊。”秦重想起来了,在山村的小院里,他打了两个土匪。
说到报仇,俩土匪面色不善起来。昨夜伤有多惨,现在就有多恨秦重。逮到机会,岂能不报回来?其中一人阴阴的一笑,伸手扯过旁边的一个布口袋。他这一扯动,登时传出“叽叽”的叫声。
“我靠。”秦重听出来了,那是老鼠,浑身上下顿时一片鸡皮疙瘩。
“嘿嘿。”土匪见秦重色变,嘿嘿狞笑起来,作势就要解秦重的裤袋。
这他娘的,这俩货真是太损了,竟是抓了一堆老鼠,要塞到秦重的裤裆里。到了此刻,秦重也不敢再抻着,胸腹提起一口气猛然一挣,只听“嘣蹦”两声,硬生生崩断身上的绳索。
不等俩人反应过来,已被秦重一手一个给按在地上。
“给我裤裆塞老鼠?”秦重恨恨的说道,“老子让你俩先尝尝滋味。”
“啊?不行啊,不行啊,饶命啊。”两人闻听,登时汗毛倒竖,没口子的求饶起来。
“哼,你说不行就不行啊?那我多没面子。”秦重被这俩货吓的不轻,自然不会轻轻饶过他们。
“不行啊。”一个土匪竟哭了起来,抽抽噎噎的说道,“俺还没成亲呢,咬坏了可就不能用啦。”
“哈。”秦重愣是被逗笑了。缓了缓说道,“不放老鼠也行,小爷有话问你,必须老实回答。”
“好,好,好,只要不放老鼠,问啥都成。”土匪破涕为笑,连声答应着。
“我且问你,黑虎寨几个当家?”
“两个。”土匪想也不想,伸出两个手指头说道。
“叫啥?”
“俺叫刘二,他叫何虎。”土匪连忙说道。
“没问你的名儿。”秦重一翻白眼,合着这俩货真有点傻。“当家的都叫啥?”
秦重询问了半天,郁闷的满头青筋直跳,再也不想和这俩货说话。不过,总算对黑虎寨有了大概了解。大当家的名叫石开世,叫号铁算盘。二当家就是那个卦师,道号苍风,善使毒药。
黑虎寨满打满算,不超过一百人,一多半都是老弱。但是,自从去年二当家入伙,黑虎寨开始练兵。按照禁军的规制,分派了各种职务。两个寨主,分别担任指挥使和指挥副使。
二当家很神秘,谁也不知道他来自哪里。但是,大当家对他很是信任,寨中大小事务,都由二当家操持。不过说实话,二当家确实厉害,禁军制式的刀枪,甚至弓弩箭矢,都搞来了寨中。
不久前,二当家发现了这处硝石矿,并找来懂行的工匠开始开采。人手不足,就去附近的村寨抓人。
而采出来的硝石,全都运送了出去。至于送去哪里,刘二两个不知情。
“对了。”秦重又想起一人,遂问道,“那个使双锤的汉子,他叫什么?”
“他叫狗子。”
“狗子?就这名儿?”秦重想象不出,一个两米的壮汉,怎么叫狗子。
“他姓郎,入伙之后,不许任何人叫他的姓。”一名土匪说道。
“为何?”秦重对这个大汉,颇感兴趣。
“狗子是个孝子。”土匪说道狗子,也不知想起了什么,神情一下委顿了下来。
“怎么个孝子?给我讲讲。”秦重说道。
“两年前,狗子的姐姐,被城里一个公子哥抢走。”两人一一言我一语,说起了狗子的往事。
郎家就是附近的庄户,有十几亩地,一家四口,日子过得还算富裕。但是,正所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富平县一个纨绔公子,闲逛到了村镇,正好撞见狗子的姐姐。
狗子的姐姐年方十八,已经许配了人家,转过年就要成亲。人长的漂亮,十里八村都有名声。
那纨绔公子见色起意,对狗子的姐姐动手动脚,当街出言调戏。
乡下的女子,性格泼辣,撕扯中,一把抓伤了那个纨绔。这一下,纨绔公子恼羞成怒,命令一帮恶奴,绑了狗子姐姐就走,扬言卖到城里窑子里去。狗子姐姐连哭带喊,奈何谁也不敢阻拦。
有人去给狗子报了信儿,那时候,狗子才十六岁,但